如使君那般说话好听的武人万不存一,剩下的基本都和孙传韬一样,奉承话都能说得得罪人。
张龟年也不是大度,而是军中都是这种人,他要是为此生气的话,那早就气死了。
所以他点了点头,对孙传韬道:
“你既是老人,就晓得使君的脾气,他是最容不得懈怠颟顸的人的,谁要是犯了使君的底线,那时候再老兄弟都没用的。”
孙传韬这会汗已经下来了,忙请示道:
“掌书记,咱是哪里没做好吗?一定要教我啊?”
张龟年拍了拍孙传韬的肩膀,然后指着营地的大门,问道:
“你这大营虽然是安置灾民的,但也是按照军营建造,而营门重地,谁允许让你在这边猬集看热闹的?”
孙传韬愣了一下,然后就望向下方门楼,然后发现那边果然有一波人正猬集在营门后看热闹。
而热闹何在呢?
原来营门外有一支车队,他们正堵在门口叫嚣着什么。
这是咋回事?孙传韬自己也纳闷,然后就冲下面喊道:
“小贾,去看看前头咋回事,我什么时候允许有人在营门前聚集了?”
孙传韬的确冤枉啊,他哪里晓得偏偏在掌书记巡营的时候,遇到这么个事?
很快,他的扈兵小贾就奔了过来,然后在下面喊道:
“团将,外头的难民非要将车带进营内,说这些是他们全部家当,就是死也不丢。”
孙传韬拍着脑门,大骂:
“没让他们丢啊,就是让他们放在营外集中安置,到时候再还给他们。”
正要自己走下去解决此事,旁边的张龟年忽然脸色严肃地问道:
“带车来的人多吗?”
孙传韬想了想,说道:
“也不太多,就今日有两家,不过先前来的一家已经将车放在了营外了,而这是另外一车。”
张龟年指着下面看热闹的那群人,问道:
“下面有之前那拨人吗?”
孙传韬张望了下,点了点头,然后回道:
“还别说,这些人还真的在里面。”
此时张龟年的脸色已经变了,他深吸了一口气,对孙传韬道:
“你现在即刻下楼,将营内我们的人全部集中起来。其中附军全部分发武器,然后将营内各帐看管起来。然后你再把你们团的人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