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要畋猎呢?这大灾之年的,哪有什么猎物,我今日除了猎了这头虎,其他都是兔子。”
说着这话,赵怀安就盯着张承业的脸,看他有什么微表情,可张承业却很自然地回他:
“哦,这事啊。当时老公问宣武、忠武诸将,说咱们武人最喜欢什么活动,当时十个有八个都说畋猎,然后老公就决定搞一场了。”
赵怀安点了点头,下马,拍了拍张承业:
“走,我那大兄不在,咱们几个喝!哈哈!说来,我对你印象不错呢!”
张承业歪着头,不明白赵怀安的意思。
却见赵怀安哈哈大笑,看到只到自己胸口的张承业,笑道:
“当日在利润楼,你小张当着我那么多保义将的面,敢和咱瞪眼,我来这么长时间了,你是第一个!”
这个时候张承业也回忆起来了,脸上一窘,颇不好意思道:
“呀,咱当时没想这些,就是气你们那些人信不过咱。”
说着这话,张承业心里也是惴惴。
这会赵大早已今非昔比,不是利润楼下那个臭外地的穷刺史上汴州要饭,而是人人都求着的有功大将,连自家的监军使都一片心系在赵大身上。
这赵大是不晓得,下午他们那边畋猎时,监军使哪有什么心思畋猎呀,动不动就是问左右一句:
“不晓得赵大猎得如何,也还满意不?”
“还是准备仓促了,就尽是一些兔子,应该再弄点獐子之类的。”
后来要急着回城写捷报,监军使还将自己珍藏的菱格花长颈玻璃瓶取出,让自己亲自送过来的。
哎,咱监军使是真爱这个赵大。
所以张承业见赵大忽然提这个事,以为他记恨了,忙要解释几句,却不想赵怀安揽着他的脖子,就拉着走进了帐篷。
张承业身子一僵,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,就在他以为自己身上的尿骚味会让赵大皱眉厌恶,却看见这人拉着他就进了帐篷,还将他安排在了他的左手边。
他这才心里一暖,觉得监军使看重这人不是没道理的。
可他不晓得,自己是纯想多了。
赵大才来这个时代的时候,那的确是受不了这里的味,不是就宦官们这样,而是几乎所有人,都有怪味。
像他身边的这些糙汉,基本都是十来日才洗一次澡,衣服也是不断穿脏的,你说能不臭吗?
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