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他身边的人条件好起来了,也能隔三差五换身衣服了,但那个时候的赵大早就已经闻不到别人身上的臭味了。
哦,茂娘不一样,她是香香的。
这边众人落座,十来个人都盘腿坐成一圈,那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也开了送了上来,营地留守的人也端上来了一盘盘菜,都是一些利口的,还有一些烤羊。
那些猎来的老虎和兔子,委实没人愿意吃,就下午在这奔了一圈,到处都是皑皑白骨,真不晓得这次大灾,死了多少人了。
赵大会喝。
他把那张承业送来的金杯往身前一放,直接将葡萄酒灌了半杯,然后又拿来几瓶好酿往里面一倒,又随便挤了两三个水果,哈哈大笑:
“来,尝尝我这酒调得如何?”
说完,赵大自己就举起金杯猛干了一口,脑子一下子嗡嗡嗡,不好,上头了。
来这大唐喝了这么久,他向来千杯不醉,因为这些酒的度数都不高,可没想到这瓶葡萄酒有点不一样,度数明显高,他没准备,干得太猛了。
不动声色,将金杯往下传,然后就顺手拿了根黄瓜嚼了起来。
这会这黄瓜都不叫黄瓜,叫胡瓜,咱大唐啊,也没那么开放嘛,胡瓜、胡椒、胡饼的。
嚼着清脆的黄瓜,赵怀安脑子明显缓过来了。
而赵怀安都这么上头,更不用说其他几个了,一个个捧着金杯,大呼攒劲。
一轮下来,金杯里的酒将将喝完,然后气氛就开始热了起来。
赵六红着脸拉着豆胖子在那猜拳,然后赵怀安就问向张承业,开始套话:
“张小监,这朝廷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考量呢?咱们这五路大军围剿,虽然折了两路,但本来就没指望那两路,有没有没啥区别,凭咱和忠武军,就能灭贼,何必招抚呢?”
张承业刚刚也喝了一口猛的,这会脑子明显昏昏的,听到赵怀安问起,嘴里直接秃噜:
“还不就是因为高使相在南诏大败啊,听说三万多人下去,万把人回来,路上丢了一路尸体。哎,那南诏也是邪门了,多少次打进去,最后都这样。哎,我看以后咱们很难再拿下南诏了。”
可张承业在这感叹,却不晓得旁边的赵怀安内心早已风起云涌。
高骈他们竟然败了?怎么会呢?这么大的顺风仗都能翻车?那高骈是废,也不能这么说,可能真的遇到什么突变了吧。
于是赵怀安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