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道:
“俺说给张头要牛肉,人家就给了!你们可以去问问!”
听了这话,几个草军相互看了看,虽然觉得黑猴说得不靠谱,但终究顶不住牛肉的诱惑,你推我拉,鼓起胆子去要肉了。
而果不其然,当这几个再用相同理由要肉时,直接被那伙夫喊了一群草军老兄弟给打了一顿。
听着那边哭爹喊娘,黑猴嘿嘿直笑。
直到这个时候,张归厚对这人说道:
“你人机灵,又送了我这顿肉,一会出战,你跟在我旁边执盾,其他什么都不用管,只要我左侧有人靠来,就就持盾撞过去。记住,跟紧我,我不等人!”
听了这话,那黑猴激动地什么似的,他能忍着一路不吃,不就是为了这句话?
黑猴人聪明,他晓得一会就是他这辈子的生死时刻,而能救他一把的只有下放过来的张头。
他不晓得张头是什么背景,但只是那副雄健的身躯,还有衣甲、铁锏,他就晓得这是一个勇士。
而他们这些杂军和张头一比,简直都不是一个物种,所以他唯一能活下来的机会,就是紧跟着张头。
此刻听张头点头拉自己,黑猴立即从地上捡起一面牌盾,大声道:
“头,你放心,我誓死追随张头!”
张归厚听到这话,忍不住翻了白眼,笑骂道:
“别死不死的,大战前听不得这个。”
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黑猴,又摸了下他的骨节,惊讶道:
“你小子有点根骨,要是这次能活下来,跟在我后面好好练!不用几年,也能以勇果闻名军中了。”
黑猴一听这话,嘿嘿直笑,摸着后脑勺,问道:
“张头,俺听说练武要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不晓得多少年才有名堂,咱禀赋这么好吗?几年就能有出息?”
听了这话,张归厚倒是奇了一下,觉得这个黑猴以前家中应该不差的,但也就是这样了,这世道谁还管你以前是谁呢?
也是,他乜着黑猴,点头:
“嗯,你说的那是正功,你那是邪功,要是在场上滚两年还不死的话,就能称得上一个勇将了,至于练不出来?哦,那你多半已经是个死人了!”
一听这话,刚刚还沉浸在幻想中的黑猴,脸都垮下来了,不过他还是将自己名字说给张归厚听:
“张头,俺叫侯瓒,可以叫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