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管柳帅说的是真也好,假也好,在我这里,这五百铁甲老兄弟是不会随你蚁附的,你可以去向柳帅告状,但结果是什么,你恐怕也不愿意看到。”
“所以一会你先登,你要是能打上去,我帮你!可要是你打不上去,那就算了。”
听了这番话后,张居言整个人都傻了。
他张了几次口,最后说了一句:
“这瑕丘城不是我张居言要,而是柳帅要!”
听了这话,柳元庆噗嗤一笑,摇了摇头,说道:
“两面佛啊,两面佛,你土扎在泥里久了,眼里也只能看到一亩三分了吗?你难道看不出来,什么瑕丘不瑕丘的,打不下来又如何?只要有兵有粮,柳帅走到哪里,他都是柳帅!”
“草军是大家的,可不是只有咱们柳家的,所以出力出血的,又哪里能是咱们柳家一家?仗打到现在,谁不晓得咱们柳家出了血力了?但打不下就是打不下,毕竟这是瑕丘城,是泰宁军手上兖、海、沂、密四个州二十一城,第一城。”
“我呢,对你张居言没有任何个人恩怨,相反,我还相当赏识你,晓得你是个聪明人,也正是因为你是聪明人,所以我才把话给你说透了吧。”
“我说个难听的,这瑕丘城也是咱们该打下的?要晓得王、黄两位都统带着十余万军马都打不下个沂州城,咱们柳帅靠着五六万人就拿下比沂州还雄的瑕丘,这应该吗?”
“不仅不应该,它也不合适!”
此时张居言已是彻底无语了,一腔热血一下子就凉透了,他讷讷了句:
“这是你的想法,还是柳帅的意思?”
柳元庆摇头,对张居言笑道:
“老张今年二十四?”
张居言点了点头,然后就听柳元庆说道:
“不小了,有孩子吗?”
张居言摇头,不晓得为何这么问,但还是说道:
“现在太乱了,女人是不缺,也生了几个,可都死在路上丢了。”
柳元庆没有丝毫要安慰张居言的意思,而是说道:
“所以呀,你看,这不是你想要的,但却就是这样。所以这是谁的意思,它重要吗?不重要,因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!”
“当然,我和你说这番话,不是说你大可不必拼命,毕竟这是你个人的前途。”
“但你自己要掂量掂量,是带着你的人继续往前冲呢?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