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如好好蛰伏,悉心培养个能继承基业的良家子。”
崔恕十分重视教育,因此他几个儿子平日里都十分低调,他更是除了必要时刻会冒头外,其它时候都老老实实的,因为他能感受到刘继隆对自己的隔阂。
“先把汝等的尾巴收拾干净,别想着去救别人,先救下自己再说。”
崔恕对众人吩咐,见众人面色不甘,他也没有挽留的意思,而是直接起身离开了正堂。
如今马成不理事,陈靖崇老迈,张昶、安破胡、斛斯光都没有结山头的心思,曹茂又非他们能抗衡的,他们只能选择依附自己。
如果不听自己的,想要继续逼迫宫里那位,那等那位不耐烦的时候,希望这群人别再来求自己。
想到宫里那位,崔恕的脸色便不免沉了下去,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家丞。
“告诉几位郎君,近来好好当差,莫要生出事端。”
“是”
主仆二人继续走入深宅,而正堂的刘英谚等人也先后沉着脸色离开了崔恕府上。
与此同时,曹茂府上也聚集了不少人,如韩正可、李衮师、陈瑛、杨信等四人都在其中,更有陆龟蒙、杜荀鹤、聂夷中、李山甫等六部的中流砥柱。
“罗昭谏、敬子振呢?”
曹茂皱眉看向众人,李衮师则是沉声道:“罗寺卿言身体有恙,敬学士今日当差。”
见李衮师解释,曹茂心里对于罗隐有些不满,毕竟罗隐其貌不扬,若非陛下当年恩科,他也没有如今仕途。
如今陛下要京察天下,他却不愿意相助,这令他尤为失望。
“京察之事,诸位应该皆已知晓,尤其是自临州毕业的各位,应该比某更清楚。”
“天下太平、百姓安定才多久?莫不是忘了昔年食福肉,受欺辱的时候了?”
曹茂毕竟是刘继隆亲自带大的,尽管能力不如李阳春、安破胡等人,但论起忠心,没有几个人能比过他。
他的这些话,令众人都听出了他对罗隐的不满,不过他们也没有附和,毕竟他们没有曹茂的地位。
见众人不回应,曹茂也没有追究,只是与众人说道:
“某少时为吐蕃节儿奴婢,时常见吐蕃节儿欺辱某汉家百姓,以汉家百姓为猪犬,随意杀之。”
“如今众多勋臣子弟之行径,与昔年吐蕃节儿有何两样?”
“汝等各自约束麾下,若有不法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