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此次京察未曾收他,天亦假手于人收他。”
“若京中有犯官吃拿卡要,不法之徒行凶亡命,尽皆差人将其拿下,不可扰乱京察衙门。”
曹茂严声呵斥,众人纷纷点头,紧接着又与曹茂说了些刘英谚、王思奉倒向崔恕的事情。
“教子不严,如今惹了祸事又怪罪陛下,忘恩负义之徒罢了!”
曹茂嘴上严厉,心底却叹息,毕竟他与王思奉、刘英谚曾经关系也不错。
只是对于二人子嗣纵奴仆害民的行为,他打心底的瞧不起。
“若是无事便都回府好好休息吧,某还需要入宫一趟。”
“是”
将事情交代过后,曹茂便示意众人离去,并亲自送他们出府,随后亲自乘车前往了紫薇城。
半个时辰后,随着他出现在贞观殿外,刘继隆放下毛笔并走下金台,对刚刚起身的西门君遂吩咐道:“安排车舆,去九州池看看。”
“奴婢领命”
“陛下。”曹茂走入殿内,刘继隆则是朝他走来,扶住想要作揖的他,目光在他身上扫视。
四十八岁的曹茂,外貌早已不再年轻,刘继隆看着他老成的模样,不由想到了他今日在庙堂上为刘烈开口的场景。
“走吧,随某去九州池散散步。”
他以某自称,这让曹茂放松了些,绽放笑容道:“是!”
西门君遂很快安排好了车舆,刘继隆邀请曹茂共乘,曹茂本想婉拒,但却被刘继隆强行拽上了车舆。
车舆在宫城内的青石板路上缓缓行进,轮轴发出规律的轱辘声。
西门君遂安排的这架车舆颇为宽敞,内里铺着锦缎棉花制成的软垫,坐上去十分舒服,但曹茂依旧坐得笔直,双手不安地交迭在膝上。
“陛下,这于礼不合”
曹茂试图起身,刘继隆却瞥了眼:“若是敢起来,朕便将汝踹下去。”
“额”
曹茂哑然,刚想说请陛下动脚,却不曾想刘继隆又道:“昔年在河西时,怎不见汝讲这些虚礼?”
闻言,曹茂只能无奈笑了出来,随后又想到了自己入宫的事情,不由沉下声音道:
“今日散朝后,该来的人都来了,除了班值的敬学士外,便只有罗隐未至,他托病不出,实在是辜负了陛”
“知道了。”刘继隆打断他的话,低垂眼帘道:“人各有志,不必强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