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不甘心则化作一封封求情的书信,先后送抵曾经的王府,如今的行宫。
“殿下!”
行宫内,张承业脚步匆匆走入堂内,而堂内坐着的刘烈却面沉如水。
他此刻正听着属官逐一禀报今日查抄的数额与捉拿的人员,手中那支朱笔却悬停良久,直到张承业走入堂内,他才抬头看向了张承业:“何事?”
“洛阳又有三封书信送至,是安昌郡王、张掖郡王和”
“放着。”
不等张承业说完,刘烈便开口将其打断,语气平静,听不出喜怒。
张承业叹了口气,随手将书信放在那已经堆了十数封未曾拆阅的信函上。
“继续。”
刘烈看向前方正在禀报的属官,属官则是连忙开口禀报。
刘烈一心二用的听着,同时翻阅手中案例,至于那些书信他不是不看,而是不必看。
经历过京畿道京察的事情后,他对其中内容早就心知肚明,无非是陈情、求饶,或以旧功相胁。
对于这些书信,他不必看,也不能看,因为若是看了,他原本平静下来的心便会乱。
他知道,自己在这陇右每多待一日,在狄道城每查抄一家,案头的书信便会加厚一分。
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,哪怕无数人前来求情,他也绝不会看。
昔年他在普宁县吃的苦还历历在目,如果今日妥协,那日后他成为皇帝后,是不是还要与这些勋贵不断妥协?
他有张淮深、张昶、曹茂等人的支持就已经足够,若是身后的勋贵太多,那便会重演东汉豪强之乱。
这权力只能是他的,是他们刘家的。
旁人若是想要以功挟持,继而与刘家平分权力,那他就该死!
刘烈沉着脸在桌上案例写下“斩”字,面前的张承业看了看这份案例犯事之人,不由冷汗直冒。
尽管只是建议,但京察的三司官员基本都可以视为刘烈的手下,刘烈既然写了斩字,那三司的官员肯定也会按照这建议判决。
张承业深吸了口气,心道自家这位殿下,日后恐怕会是个杀气不轻的皇帝
“罪加一等!”
“郭崇韬,汝是什么猪犬的东西,也配审判阿耶?阿耶是勋贵之后,功臣之子!!”
在刘烈冷酷京察的时候,身处洛阳,奉命京察东畿的郭崇韬比之也不遑多让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