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窑。
但偏偏,真的被他找到了不说,还这么大?就感觉,那个林思成长了透视眼一样?
最怪的是:他们拿着白瓷样本,找到的却是黑瓷窑?
王所长又叹了口气:怪的何止是这一点?
凑巧碰到了几块瓷片,就敢断定运城有古窑,就敢和市里谈条件?然后不惜成本的探查,更不计代价的征集相关文物?
只是征集了很少的一部分,基本没有做什么前期调查。就敢断定窑址在河津?然后,直接就调来了田野所和考古队,而且来的是最为专业的省所和省队?
没有任何历史记载,没有任何文献相关,地面上没有任何相符合的遗迹。就跑来了老窑头。然后,硬是围着两座没什么参考价值的缸瓦窑勘察了半个月?
结果没出意外,什么都没发现。
扪心自问,不怪当地不重视:这些人从开始到这一步,所有的行径都让人摸不着头脑,甚至有点可笑。
但谁都没想到,奇迹出现了:
最后一天,那位林老师围着河道和岸台转了几圈,发现了这几个坑。然后一钎子下去,就探到了木灰池。
这是什么概念,这又是什么概率?按道理,这是压根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扪心自问,换成他,他绝对找不到。
再把这些疑点综合一下,王所长就觉得:好像那个林思成提前就知道这里有窑址?
他又打量了一圈:“刘馆长,你们当时有没有问过,那位林老师是根据什么依所,判找到的木灰坑?”
“问过!”刘明抬手一指,“他说别的坑里光秃秃,连枯草都没几根。这儿的蒲苇却跟麦田一样:密不说,还高,还壮”
下意识的,所有人都抬起头,作思索壮。
确实,标有“草木灰池”的坑里,野草密且高。但其它坑里跟铲过一样,稀稀落落,零零星星。
但这和野草有什么关系?
其他人还在琢磨,王所长愣了一下,恍然大悟。
其它坑里为什么不怎么长草?因为那些坑不是淘泥池,就是研磨池,再不就是洗浆池、石灰池。
要么池底是瓷土,硬的石板一样,草籽发了芽也扎不进土里,要么池底是残留的石灰,芽刚冒出来,就让石灰烧死了。
而且没任何植物所需的养分,你让草怎么长?
而这个坑里,却是草木灰,能增加土壤孔隙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