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津卵白玉,是同一种东西。
吴晖不否认林思成的研究能力,他已经用了一周的时间,亲自验证过了。
但说句心里话:一个校级的实验室,和一个省的研究力量,两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。
在物料足够的前提下,即便林思成下手的早,甚至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。但如果对方全力以赴,最后谁比谁快,还真就不一定。
吴晖就觉得:不应该是偷偷摸摸的,先把工艺搞出来吗?
但这话他不能明着说。
正想着怎么给王齐志使个眼色,林思成往外一指:“吴司长,再请你看几件东西!”
还看?
还能看什么?
狐疑着,三个人出了物料室。
林思成打开成品间的柜子,一样一样的往外拿。
吴晖眯着眼睛,仔细的瞅:一只碗,一只盘,一件玉壶春,四五只杯。
有些认识,比如玉壶春瓶,看釉色就知道,和刚刚才在物料室看过的那种高足杯同出一炉:霍州窑。
还比如那只盘,一看就是林思成整天挂在嘴边的河津窑卵白玉。
剩下的几件暂时不好判断,需要上手鉴证。但无一例外:全是白釉瓷。
林思成先拿起那只盘和玉壶春,摆在了一块:“孙处长,你看,是不是挺像?”
当然像。
前者是霍州薄胎瓷,后者是河津细白瓷,用的同样成份的瓷土,同样的工艺。
只有釉色稍微有些差别:霍州玉壶春白中闪黄,呈象牙色,河津盘白中显黄,黄中又透着一点青。
说直白点:霍州窑炉温不够,釉料中的氧化铁转化的不够彻底。
当然,更大的区别还有:敲一下就知道,霍州瓷一敲一个窟窿,河津瓷你得使劲砸。
正转念间,林思成拿起另一只碗,递了过来。
吴晖接到手里,仔细的看:胎质细腻,釉色洁白,润泽如玉。
碗底印花,为缠枝莲纹。胎体比较厚,足有三毫米,釉色虽润,却给人一种失透的视觉感。
这是典型的碱系釉,因为添加了大量的助溶剂,烧结温度相对较低,釉料黏度大,且极厚的缘故。
再看年代,应该也是元代瓷。主要的是,器型也罢,釉色也罢,晶相也罢,和前面那两件都很像。
狐疑间,吴晖把碗翻了过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