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那疼得冷汗直流的汉子道:“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先带下去关起来吧。”
吴忠立刻道:“少爷,把他交给我,保准能让他把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都说个一清二楚!”
赵以孚知道他要用刑了,便摇摇头说:“别这样,都说了不许你随便杀人,折磨人也不行。”
从吴忠杀了那无眉和尚开始,这老仆的心理健康问题就成了赵以孚最关心的事情。
吴忠一脸怅然,他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快乐了。
不能给少爷干脏活了,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?
但是紧接着他就高兴了起来。
因为李凉说:“那些流寇都盘踞在北边的小柳坡,抢了几个我们官府的临时粮囤这些时日才算是消停。”
赵以孚闻言皱眉道:“损失大吗?佃农们是否有损失?”
李凉说:“那些粮囤里的存粮都是为了春耕做准备的,主要损失的其实还是那些佃农,他们不但家里被洗劫一空,人也被裹挟了,不知道情况如何。”
“哼!”
赵以孚冷哼一声,愤怒之下抬手锤了一下城门。
“咚!”
这城门洞里立刻传来一阵沉闷的回响,再看城门,竟然是已经被赵以孚锤了个明显的拳头印出来。
跟着前来的一众乡绅还有衙门差役见了都是一阵悚然,虽说早就听说这位县令极其‘勇武’,但是这次亲眼所见,总觉得就连厚重的城门都不够他一个人造的,这也太夸张了吧?
赵以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开始被人在心里揣摩成‘古之恶来’这种东西,他在愤怒之余直接下令道:“吴叔,你去一趟小柳坡,把那个领头的给我抓回来。”
“是!”
吴忠高兴地应道。
他这一次明显感觉到了,赵以孚现在其实已经开始越来越倚重于他。
有了任务要做,他也就不觉得失落了。
他直接出城,往北边的小柳坡而去。
小柳坡虽然带个‘小’字,但实则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。
这个丘陵地带官道不好修,所以也成了峰林县和禺州直属地区之间的地形分割处。
如果单按一县之地或者一州之地来看,这里算得上是把守峰林县北上通道的重要关隘。
吴忠出发之后赵以孚又问李凉:“聚集县中大族的人手,把全县梳理一下,让地方上的乡勇们也配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