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个旧烟斗,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。“张爷爷,您咋还不睡?”
张爷爷磕了磕烟斗:“等你张奶奶缝完衣服。年轻时候她总说,夜里缝的衣服,针脚里能存着月光,穿在身上暖和。”
张奶奶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件缝好的小棉袄,是给弟弟做的,蓝布面,里面絮着新棉花。“别听他瞎掰,我是怕明儿起晚了,赶不上给孩子穿。”她把棉袄叠好放进柜子,又给张爷爷披了件外套,“夜里凉,别坐着了,回屋睡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傻柱就背着夹子往后山走。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,草叶上的霜沾在鞋上,冻得他直跺脚。走到半山腰的兔子窝旁,他蹲下身,把夹子埋在草丛里,上面盖了层枯枝败叶,只露出根细细的引线。“今个准能逮着,”他拍了拍手上的土,“小宝念叨吃肉念叨好几天了。”
张奶奶在院里扫落叶,金黄的槐树叶堆了满满一簸箕。“槐花,把这叶子装到麻袋里,能当肥料,开春种菜准壮。”
槐花抱着麻袋过来,看见三大爷蹲在向日葵地边,手里拿着个小本子,正数着被风吹落的花瓣。“三大爷,您数这干啥?”
“算损失,”三大爷叹口气,“昨晚刮大风,吹落了十五片花瓣,每片花瓣能结五粒瓜子,总共损失七十五粒,够一小把了。”
槐花忍不住笑:“等结了瓜子,我多分您一把。”
三大爷立刻笑了:“这可是你说的,我记下来,到时候别不认账。”
早饭吃的是红薯粥配咸菜,小宝扒拉着粥碗,眼睛直瞟院门口。“爸,傻柱叔啥时候回来?他说要给我炖兔子肉呢。”
远娃敲了敲他的脑袋:“吃你的粥,兔子哪那么好逮?能逮着只野鸡就不错了。”
正说着,傻柱背着个麻袋进了院,脸上笑开了花:“逮着了!肥得很,估摸着有三斤!”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,里面传来“扑腾”的动静。
小宝扔下筷子就冲过去,扒着麻袋口看:“真的是兔子!毛白白的,耳朵长长的!”
张奶奶赶紧拦住他:“别上手,小心被挠着。傻柱,快拿去处理了,中午给孩子们炖肉吃。”
傻柱拎着兔子去了院角,远娃拿着刀过来帮忙。许大茂举着手机跟在旁边拍:“家人们看这野兔子!傻柱哥凌晨三点去下的夹子,三大爷算的时辰,准得很!中午炖兔子肉,想看的别走!”
三大爷凑过来看热闹:“我算过,三斤兔子,炖出来能有两斤肉,够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