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每人盛了一大碗,说:“快喝点解暑,看你们热的,衣服都能拧出水了。”许大茂举着相机拍他们喝绿豆汤的样子,镜头里的傻柱仰着头,喉结滚动,三大爷则小口抿着,生怕烫着,槐花在旁边给弟弟擦嘴角的汤渍,画面暖得像幅年画。
“家人们看这绿豆汤,”许大茂对着镜头说,“张奶奶用的井水,凉得透心,绿豆是三大爷从镇上集市挑的,颗粒饱满,这一碗下去,暑气全消!”他自己也盛了一碗,喝得直咂嘴,“比冰镇饮料健康多了,成本才五毛,划算!”
傍晚,李婶抱着个西瓜来串门,说是前院的西瓜熟了,给孩子们尝尝鲜。西瓜刚从井里捞出来,表皮还挂着水珠,切开时“咔嚓”一声,红瓤黑籽,甜得晃眼。张奶奶把西瓜切成小块,分给每个人,小宝和弟弟吃得最快,嘴角沾着红瓤,像只偷吃的小松鼠。
李婶看着槐花的画夹,翻到清渠那张时说:“这画得真好,我家那口子也爱画画,可惜后来没坚持。槐花啊,你可得好好画,将来当大画家。”槐花脸一红,往李婶手里塞了块西瓜:“李婶您吃,我就是瞎画。”傻柱接话:“啥瞎画,王编辑都说好,将来肯定有出息。”
夜里,院里的灯亮得通透。槐花趴在石桌上,给清渠的画上色,渠水用了淡蓝色,傻柱的铁锹涂成铁灰色,三大爷的帽子加了圈白边,说是反光。远娃在修收音机,里面断断续续传出评戏的调子,张爷爷坐在竹椅上跟着哼,手里的核桃转得油亮。
傻柱在磨那把清渠用的铁锹,磨得刃口发亮,他说:“这铁锹跟着我好几年了,清过渠,挖过坑,得好好保养,将来还能用。”三大爷蹲在旁边,给他递砂纸:“磨成四十五度角最省力,我算过,这个角度发力最省劲,能多干活少费劲。”
许大茂的相机架在院角,对着夜空拍星星。屏幕上的星星慢慢移动,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。“家人们,”他轻声说,“你们看这星星,再看看院里的灯,其实都一样亮。因为灯里有人,星里有梦,咱院的日子,就像这星星和灯,相互照着,暖着呢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村里的广播响了,说县里要来检查卫生,让各家各户打扫院子。傻柱带着孩子们扫落叶,金黄的槐树叶堆了满满一簸箕,小宝和弟弟用耙子把叶子搂成小堆,像座座小山。槐花拿着画夹,把这热闹的场景画下来,画里的傻柱挥着扫帚,许大茂举着相机拍落叶,三大爷则蹲在旁边数落叶的数量,说是要算算一棵树一年能落多少叶。
张奶奶在擦窗户,玻璃擦得锃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