晒好的萝卜干收进筐里,看见槐花的画,笑着说:“把小绒画得再圆点,它昨天肯定偷吃了我的白菜叶,肚子鼓鼓的。”槐花拿起笔,给小绒的肚子加了圈弧线,像揣了个小皮球。
中午炖了萝卜干烧肉,萝卜干吸足了肉香,比肉还好吃。三大爷给自己盛了小半碗,边吃边算:“羊肉明年冬天吃,现在养着,每天喂半斤玉米,到冬天总共喂一百五十斤,成本一百三十五,杀了能卖三百,净赚一百六十五,划算。”傻柱往他碗里添了块肉:“先喂肥了再说,别总惦记着杀。”
下午,许大茂带着相机去拍村西头的老磨坊,说是粉丝想看传统磨面。槐花跟着去了,想画磨坊的石碾。老磨坊的石碾转了几十年,磨盘上的纹路深得能藏住麦粒,磨倌王爷爷正推着碾子磨玉米,吱呀的转动声像首老曲子。
“这碾子比我岁数都大,”王爷爷擦着汗说,“当年我爹就用它给全村磨面。”槐花坐在磨盘旁,画里的王爷爷弓着背推碾子,石碾上的玉米粒慢慢变成粉,空气中飘着细碎的玉米糠,像层薄雾。
许大茂举着相机拍磨盘转动的特写:“家人们看这老手艺!石碾磨出来的面比机器磨的香,带着股土腥味,这才是小时候的味道!”他帮王爷爷推了把碾子,没推两步就喘:“这活真累,王爷爷您太厉害了。”
回院时,太阳已经西斜。槐花刚进院就听见“咩咩”叫,小绒正围着傻柱的脚转,阿白站在羊圈里望着门口。“肯定饿了,”她从厨房抓了把玉米粒,蹲下来喂小绒,小绒叼着玉米粒,胡子一翘一翘的,逗得她直笑。
傻柱在给羊圈铺新稻草,看见槐花的画,凑过来看:“这磨坊画得像,就是石碾的纹路画浅了,得再深点,我小时候摸过,能硌着手指头。”槐花拿起笔,把磨盘的纹路加深了些,果然更像了。
夜里,三大爷给阿白和小绒算了“夜宵账”:“睡前喂二十粒玉米,小绒十粒,阿白十粒,不多不少,既能抗饿,又不影响明天吃早饭。”他把玉米粒撒进槽里,看着羊吃完,才放心回屋。
张奶奶在灯下缝手套,给槐花做的,指头上缝了层厚布,说是画画时磨不着手。“明天该种冬小麦了,”她对旁边整理画具的槐花说,“你傻柱叔和三大爷肯定要去地里忙活,你去不去画画?”槐花点头:“去,我要画他们耕地的样子。”
傻柱在院里劈柴,斧头落下的声音“咚咚”响,给寂静的夜添了点热闹。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磨坊照片导出来,在电视上翻看着:“这张好,王爷爷的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