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维贤眼睛微微一眯,彻底定下神来,缓缓地道:“我们要邀请之人,是今科榜眼,姓海名玥,年方十九,琼山人士。”
谭经瞳孔猛地涨大:“姓海出身琼山难道说”
“正是那两位的族人!”
孙维贤道:“我若是没有记错,这一脉有三子二女,长子海珉,次子海珍,幼子海玥,海氏这等诗礼传家的门第,断无重名之谬,如此说来,今科榜眼必是三子无疑。”
说罢捋须而笑,眼中光芒闪动:“海公夫妇当真教子有方,膝下竟育出这般麟儿,一门三杰,光耀门楣,实在可喜可贺!”
“冤家路窄!冤家路窄!”
谭经却已是目露凶光:“司尊,咱们要不要”
说罢做了个手势。
“诶!”
孙维贤抬起手:“我早就说过了,彼此本该是同路人,只是他们一直有所误解,才会激烈反抗,现在不该让误会更深了,走吧!”
这位雷厉风行,还真就带着心腹,骑马穿过东长安街,抵达了皇城东南角的翰林院。
院门前,依旧是古柏参天,枝叶扶疏,掩映着朱红的大门,几名守卫立着,并不阻拦一个个文人士子出入。
然而待得孙维贤和谭经一接近,哪怕翻身下马,守卫还是即刻阻拦:“来者止步!”
孙维贤没有让手下上前,反而是微笑着道:“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佥事孙维贤,前来拜会海玥海翰林,烦请通报。”
守卫摇摇头:“不巧!海翰林外出未归!孙佥事请回吧!”
孙维贤平和地道:“现在可是当衙的时辰”
守卫道:“今日是庶吉士大考,海翰林去礼部观政了,确实未归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
孙维贤看了看时辰:“那我午后再来!”
回去稍作打听,今科庶吉士确实在早上选好,礼部又定下一件大事,孙维贤再度带着谭经来到翰林院门前:“烦请通报,锦衣卫指挥佥事孙维贤,前来拜会海翰林!”
守卫再度摇头:“不巧!海翰林与新科庶吉士同赴宴席了,暂时未归”
孙维贤目光闪了闪:“那他今日可会回来?”
守卫道:“不知。”
“待我们第三次来,这人是不是正在小憩,暂不见客啊?”
到了一旁,谭经已是忍无可忍:“岂有此理,这分明是避着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