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新科榜眼的圣眷肯定会失去,仕途势必会受到巨大的影响,可这种事情,终究不好放到明面上来说,由于其进士功名,荣登三鼎甲,下场顶多是找个借口,将其问罪流放,贬去岭南。
嘿,那正好是海玥的家乡。
相比起来,他孙维贤的下场会更惨。
锦衣卫终究是家奴性质,威风起来,可以把平日里大权在握,高高在上的朝堂重臣抓入诏狱,百般凌辱折磨,更能将勋贵抄家,捞得盆满钵满,可天子一句话,也能让他们从云端打落尘埃,处决得悄无声息,正如他的前一任萧震。
所以此时此刻,孙维贤再和海玥对视,能从对方的眼神里清晰地看到一句话——
拿我的前程
赌你的命!
你敢么?
孙维贤深吸一口气,举步跟了上去。
后方的心腹谭经只觉得震撼不已,就见到三言两语之间,那位年轻的翰林编修居然反客为主,再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,居然乖乖跟随,只觉得脑袋嗡嗡的,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而等穿过青砖铺就的宽阔通道,抵达主院,来到屋前,孙维贤开口道:“奉茶!”
“是!”
谭经如蒙大赦地退下。
两人入了屋内,孙维贤视线一扫,耳朵再耸了耸,确定周遭没有外人,沉声道:“你要怎样?”
海玥潇洒地坐了下来,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办公风格,然后慢条斯理地道:“孙佥事这话问的奇了,是你来翰林院寻我的,不知有何要事?”
孙维贤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正事,两家的牵扯就是正事,语气放缓:“海翰林,虽不知令尊令堂如何教诲于你,但你我两家本不该至此境地!纵使百年前同宗同源,后来各奔前程,如今天涯相隔,也断无结仇之理,只是”
他微微一顿,脸上挤出一份亲近:“世事弄人,而今重逢,难免生出些龃龉误会罢了!”
海玥看着他,不可置否地道:“是么?”
“当然!”
孙维贤几经权衡,缓缓地道:“令堂对你说了那段往事么?要不要听一听在下的讲述?”
“愿闻其详!”
接下来,这位锦衣卫指挥佥事,用一些彼此间都能听得懂的代指,讲述了一段故事。
这位的重点,居然不在于建文帝朱允炆,而是朱允炆的长子朱文奎。
朱允炆确实没有死于那场火灾,借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