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并非如此。
由于从前得罪的人太多,他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与自己为难,但明显能够感受到,这几日来肯定有人在针对。
无论是那毛手毛脚的禁军,特意撞过来,让自己当众出丑,还是传播自己的谣言,招数都很阴毒。
尤其是后者。
不仅将老年人喜欢回忆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,更是直戳陛下的肺管子。
要知大礼议尊亲父的功劳,唯有陛下自己想起,方显贵重,岂容旁人妄言?
一经臣子开口讲述,便成了挟功要胁之势。
所以郭勋再蠢,也是不可能跟旁人这么说的。
但现在那群随侍的内侍宫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明显是有人故意传播谣言。
这是诽谤!诽谤啊!
郭勋在屋内快步转了几圈,脸色越来越狰狞,却也透出了一股恐慌:“怎么办?现在该怎么办?”
他装衰老,是为了博取天子的同情,降低敌人的戒备,但现在敌人似乎并没有准备放过他,而天子认为自己真的老了,老得连见都不愿意见上一面,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偏偏到了这个时候,又不能突然精神起来。
那样任谁都知道,这位武定侯是欺君罔上,罪加一等!
“出来!”
突然之间,郭勋脚下一顿,转头看向窗户。
一道身影悄然翻入,作寻常的护卫打扮,只是帽檐压下,露出半张脸颊,躬身行礼:“小的拜见郭侯爷!”
郭勋眼睛眯了眯:“你是谁?”
“侯爷心中有数,何必多问?”
来者道:“长话短说,是锦衣卫要阻止侯爷复出,那些禁军是王佐安排的,找人假扮侯爷,故作大言,炫耀功绩,引得路过的宫婢听了,传入皇帝耳中!”
“王佐!!”
郭勋目露凶光,冷冷地道:“你有没有挽回的办法?”
“没有”
来者道:“不过掌经让小的听命于侯爷,侯爷若有吩咐,小的愿意尽力为之!”
郭勋审视着对方:“你能见到陛下?”
来者道:“可以接近,侯爷准备做什么?”
郭勋一字一顿:“刺王与护驾,能否办到?”
来者摇头:“办不到!”
郭勋吁出一口气,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,又接着道:“你能抓住王佐散播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