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的手下?”
来者道:“那些人事成之后,已经各自散去,侯爷若要寻找,小的可以找出来,但让他们作证,恐怕不成,也难以取信皇帝!”
郭勋皱起稀疏的眉毛:“那你能做什么?”
来者默然。
“也罢!”
换做以往,这种下属郭勋肯定是拳打脚踢了,但现在的他已经没了跋扈的资格,咬着牙道:“你能接近王佐?”
来者道:“能!”
郭勋冷声道:“那你能要他的命么?”
来者顿了顿,低下的头昂了起来:“郭侯爷可想清楚了?”
“本侯爷想得很清楚!”
郭勋拳头紧握:“昔年失势之辱,锦衣卫当居首功,王佐此举,无非惧本侯东山再起!既已势同水火,便取其首级,南巡队伍生乱之日,便是本侯重掌兵权之时!!”
来者再度沉默下去。
“怎么?你们不敢?”
郭勋冷冷地道:“别忘了,只有本侯重新执掌大权,尔等所求方可得偿,现在这样下去,我们都是败者,所有的绸缪与心血,将统统付之流水!”
来者点头:“掌经早已交代,侯爷不必担心我们不出力,然此事一旦做了,就没有回头之路,侯爷可曾想好?”
“用不着你来教训我!”
郭勋拂袖道:“这武定侯的爵位,是我父亲受尽白眼争回的,从小我就没过几天好日子,好不容易有了呼风唤雨的能耐,如今却重新受尽白眼地死去?我不甘心!纵然粉身碎骨,也要拼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!”
“好!”
来者抱拳及额:“那就请侯爷拭目以待!”
寝宫内。
朱厚熜睁开眼睛,从床上缓缓直起身来。
康嫔杜氏还在旁边熟睡,倒是不远处的黄锦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,轻声道:“陛下?”
朱厚熜摆了摆手,下床披上袍子,走出了屋。
暮色四合,凉意渐浓,这位年轻的天子只是转了转,手脚就变得冰凉,突然道:“黄锦,你觉得朕是不是该把道教的养身功重新练起来?”
黄锦目光微动:“陛下想先帝了?”
“是啊!”
朱厚熜露出怀念之色:“朕还记得小时候,父王教朕学祭祀仪典的日子呢!”
嘉靖崇尚道教,除了早年因体质不好,用道教的打坐调息之法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