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走龙蛇,一招白虹贯日,直刺心间。
双方眨眼间就过了十数招,看似是未分胜负,但陶典真为的是拿下活口,指认王佐的罪行,故而处处留手,实力明显在对方之上。
眼见对方被逼得左支右绌,体力耗损严重,五名合围的道士跃跃欲试,正要一举擒下活口,不料斗篷人左手突然撒出一把毒粉,右手骨笛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斜撩而上。
“小心!”
陶典真长袖袍鼓荡,激得脚下落叶盘旋而起,化作屏障,手中剑尖则点在骨笛之上。
这一下灌注真劲,自忖能让对方武器撤手,不料落处空空荡荡,那骨笛直接被磕飞,同时斗篷人右手指甲泛着幽蓝寒光,抓向陶典真心口。
“砰!”
陶典真招式用老,唯有身形变幻,间不容发地避开毒爪,弃剑用掌,一记掌重重印在斗篷客的肩头。
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,那人喷出一口血雾,竟还夹杂着几根细如牛毛的毒针。
阴险手段层出不穷,陶典真也险些中招,惊魂未定地避过,身形飞退。
而待毒针落定,院中只余一滩黑血,那人已然脱出合围,不见踪影。
‘原以为是王佐麾下藏龙卧虎,现在瞧这手段,更像是逆贼妖人!’
陶典真不惊反喜,大吼一声:“追!”
作为抓贼的一方,朝天宫毋须掩饰,恨不得敲锣打鼓,弄得人尽皆知。
不多时周遭的院落都被惊动,听得消息后纷纷汇聚过来,再看着那被钉死在地上的毒蛇,啧啧称奇。
“三刀,你做了什么?竟然引人放毒蛇来咬你?”
“俺也不清楚啊俺没有乱说话的”
“你到底知道什么?说来听听!”
“依我看,是纵火的内贼还未放弃,今夜谋害禁军,明日就敢窥探圣驾,后天要做什么,简直不敢想!”
“嘶!”
“聒噪什么!”
就在众人好奇着探讨之际,一道凌厉的断喝如惊雷炸响。
王佐龙骧虎步地走了过来,所过之处人群如潮水分退。
见得这位的蟒袍在火把映照下泛着的冷光,同样闻讯赶到的严世蕃心头一悸,赶忙悄然退后,将众人护在身前。
陶典真喉结滚动,心中也难免紧张。
但他清楚,开弓没有回头箭,自己想要上位,必然会得罪这位实权在握的锦衣卫大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