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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吸一口气,这位朝天宫的道人选择直直迎上:“王都指挥来得正好,有贼人深夜行刺,图谋不轨,还望锦衣卫详查!”
王佐理都不理,环视周遭:“不睡觉么?若是明日御驾护卫有个差池,小心你们的脑袋!”
众人噤若寒蝉,齐齐躬身,瞬间作鸟兽状散去。
王佐这才转向陶典真,突然出手,朝着对方的脸上狠狠抽去。
在对方抬手的一瞬间,陶典真的浑身汗毛就是一竖,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是个好手,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。
但千钧一发之际,判断出对方的力道后,陶典真刻意没有躲闪,啪的一声被打翻在地。
“别给我下套!”
王佐稍稍弯下腰,以冰冷彻骨的语气丢下一句话,转身就走。
“陶师兄!”“师兄!他欺人太甚!”
道士们上前将他搀扶起来,愤恨地道。
陶典真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,表情却很冷静:“无妨!”
现在受的委屈越大,才能在陛下心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,这也是他明明能躲开却甘愿受辱的原因:“这个人现在狗急跳墙了,竟变得和昔日的武定侯一般,看他能嚣张到几时!”
“都指挥刚刚不该当众掌掴那个道士的”
另一边,当王佐回到自己的屋内,黎渊社的汉子走了出来,低声劝诫。
王佐猛地转身,望了过来。
就在黎渊社汉子以为这位又要质问行动为何会失败,准备好了借口之际,王佐的神情却发生变化,缓缓地道:“是我小觑了这群牛鼻子,朝天宫的道士不简单,背后说不定还有能人!”
黎渊社汉子诧异于对方的凝重:“谁?”
王佐稍作沉吟,断然道:“不管是谁,你们撤吧!”
黎渊社汉子脸色变了:“都指挥使何意?”
“撤!跑!滚得远远的!不懂么?”
王佐没好气地道:“你们黎渊社本就见不得光,现在避一避风头,还用我教?”
他与对方说话的风格,显然与弟子陆炳,与锦衣卫的下属都不一样,透着一股市井的暴躁与不耐烦。
此前黎渊社汉子认为这是对方无可奈何屈从下的体现,心里还暗自得意,但此时此刻听了那毫不客气的言语,眼中骤然迸出森然寒光:“都指挥使此言差矣!南巡的机会错过了,就不会再来,我们不达目的,誓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