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着我的,就只有明威兄了,其余的都是过河拆桥啊!”
能在关键仕途上捞一把的,确实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
此时此刻,让他唤海浩朱琳一声伯父伯母,孙维贤都是甘之如饴。
海玥能感受到这位由衷的喜悦,却也在稍作寒暄后,马上问道:“你可知,都指挥使王佐下狱了?”
“当然!”
孙维贤眉飞色舞,左右看看,低声道:“我已打听到了,那位入狱已经七日了,而且事关皇嗣,他便是出来,也保不住都指挥使之位了!”
声音里带着激动的颤抖。
从金陵南镇抚司,被调入京师北镇抚司时,孙维贤就清楚,自己不过是天子遏制王佐在锦衣卫内一家独大的棋子。
当时王佐身体强壮,深得圣眷,相比起他前半辈子都在南方经营,于京师里根本没有根基,差距实在巨大。
所以那时的孙维贤,也就根本没有想过,能够接替王佐的位置,成为锦衣卫的老大。
可世事难料。
谁能想到如今的峰回路转。
海玥知道上位心切,便也托付道:“打听一下,那位杜康嫔如何了”
“放心!”
趁着王佐入狱,陆炳奔走,锦衣卫内人心浮动,孙维贤带着亲信,很快接管了局面,传来了消息:
“杜康嫔以泪洗面,身体一日糟糕过一日。”
“杜康嫔病重。”
“杜康嫔薨了!”
“为何如此着急?”
短短数日间的急转直下,让海玥都眉头紧锁。
所谓病重,其实就是处置。
然杜康嫔不比其他,这个“渊天子”的落网,实在太关键了。
她身边人手,肯定不止是两个嬷嬷和婢女。
别说宫内还有内应,便是之前与王佐联络的人,必然是混在禁军中的内鬼。
退一步说,即便不考虑情报,要处决一位妃嫔,最好的地方莫过于紫禁城。
到了大内,无论是打入冷宫,还是悄然病逝,都是波澜不惊。
何必要在南巡途中,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处理呢?
“王佐的下场,恐怕要遭!”
海玥在见到孙维贤被招来,就有所预感。
现在更是确定无疑。
杜康嫔毕竟是九嫔,且是之前按照古礼敕封的,如今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