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济私,收买上下人心;
偏偏在真正利刃出鞘之际,严嵩要比张璁狠得多的多!
“无妨!”
“当年朝堂之上,我等以血泪争得‘大礼’,方有今日太庙中睿宗神位,陛下岂会忘这定鼎之功?”
“严嵩老贼想借诏狱除尽大礼旧臣?”
“痴心妄想!!”
这个想法,不可谓不正确。
历史上霍韬与夏言争斗,被责入狱后,就是以此来重返朝堂的。
嘉靖对于大礼议集团,确实不同于别的臣子,有一份深厚的感情在。
然而很快。
霍韬就发现事态的发展,与他所想很不一样。
北镇抚司的玄铁门前,火把将夜色撕开一道血红缺口。
霍韬毕竟是阁老之尊,还不至于戴上镣铐,哗啦作响。
但当他眯起被火光刺痛的眼睛,看向前方的石道时,却发现道上跪了二十多个披头散发的官员,个个面如死灰。
“霍霍公!”
兵部武选司郎中郑晓思突然扑来,却被铁链拽倒在地:“下官冤枉!下官冤枉啊!”
他官袍裂开处,露出脊背上新鲜的鞭痕,显然是之前反抗锦衣卫被鞭挞的。
霍韬心头猛地一沉。
他的视线,死死盯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上。
吏部员外郎周茂兰、御史陈九德、太仆寺少卿徐子忱
全是他的门生故旧!
而当大礼议时并肩死谏的同袍,竟无一人在此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这样?”
霍韬心头猛地沉下。
他原先认为,严嵩会趁此机会,将大礼议集团一网打尽。
毕竟这伙老人在朝堂中都具备着一定的威望,对于严嵩的执政其实产生了不小的阻碍,借此机会,对方岂能忍得住?
但现在大礼议集团的高层官员,出现在北镇抚司的,只有自己?
而除了他外,剩下都是心腹部下,坚定不移追随自己的。
霍韬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上脊背——
陛下即便念及旧情,至多保他一人性命。
可那些追随多年的门生故旧,注定要成为这场权力博弈的祭品。
他眼前浮现出血肉模糊的脊背,涣散的眼神
这些心腹一旦尽殁,莫说角逐首辅之位,便是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