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宇间却看不到丝毫温情:“阎氏所出是长子,她不用这么急!”
阎贵妃自然是想要大皇子上位的,可立嫡立长,她的优势本就是最大的。
现在大皇子还小,阎贵妃就算想要抬儿子上位,未免操之过急。
况且此次宫变,贼人提供的线索过于明显。
就好像恨不得让人知道,他们是为了拥护大皇子上位,才谋刺天子一样。
这样即便功成了,贼人被护卫拿住,一经审问,大皇子担上弑父的嫌疑,如何还能继承大宝?
如此。
嫌疑最大的,反倒是看似被贼首自尽,栽赃污蔑的二皇子母子。
王氏和阎氏是后宫唯二的贵妃,在皇后无子又不受宠的情况下,两人的竞争最为激烈。
从谁最获益的角度,她便有了巨大的嫌疑。
迎着这位审视的眼神,王贵妃脸上血色尽褪,凄然道:“陛下明鉴!臣妾纵有万死之心,也绝不敢”
“你已经敢啦!”
朱厚熜指尖在二皇子太阳穴上打着转:“不然为何迫不及待地把他带过来,在朕面前显眼?”
“父子天伦!父子天伦啊!”
王贵妃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,泪流满面:“父亲遇险,孩子忧心父亲,臣妾岂敢阻拦?”
说罢砰砰叩首。
她带着朱载壡来时,也考虑过,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太急了些?
可转念一想,若是不带着孩子来,岂不是不关心父皇的死活?
“孝心!呵!”
显然朱厚熜不这么认为。
对待长子他还有所收敛,对待次子居然愈发刻薄,手掌狠狠地一搓,朱载壡的头往外一甩,身子险些歪倒。
旁人噤若寒蝉。
却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没想到继大皇子后,二皇子也失宠了。
那么
恰在此时,一名气喘吁吁的太医赶到。
听闻禀报,本就看不得父子离心的黄锦大喜,俯身轻语:“主子息怒!天大的好消息——丽妃娘娘醒转了!太医说簪伤再偏半寸就伤及心脉,娘娘却硬撑着要先问圣安呢!”
“朕死不了!”
然而面对那位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妃子,朱厚熜微微侧过头,眼底的寒意没有半分转暖:“平日风吹就倒的人,挡簪子时比锦衣卫还利索三分,难怪能救驾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