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囊。
在一条清澈的溪流边洗净手上的血迹,三人再次上路。
背囊的重量似乎因为这份额外的收获而变得轻快了些,想到篝火旁吱吱冒油的狍子肉,脚步都更显轻快有力。
另一边,通往2号集结点的山路上。
江见野驾驶着军用侉子摩托,林初夏坐在侧边的车斗里。
山风呼啸着吹拂着她的短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她手里捏着一份墨迹未干的报告,那是王院长亲笔写下,关于张英死亡的初步结论。
摩托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扬起烟尘,终于抵达了位于山顶平地的2号集结点。
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外,季砚青正背对着他们,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江见野停稳车,林初夏深吸一口气,拿着报告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季营长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
季砚青转过身,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报告上。
林初夏将报告递上:“王院长让我转交给您的,关于张英同志的情况。”
季砚青疑惑的接过,迅速展开。
张英是谁?他怎么不认识?他死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?
而一旁的江见野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,当下就说出张英的身份。
“张英同志是总部派来观察参与我们砺刃计划的参谋,上午9点才到达渡口,但他为了将报告写的有血有肉,所以亲自下场参与其中。”
季砚青随着目光在纸面上移动,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,下颌线绷得死紧。
看完后,他沉默地将报告递给身旁的江见野,仿佛那薄薄的纸张重逾千斤。
他转向林初夏,声音低沉而紧绷:“你们当时在现场,亲眼看到了什么?”
林初夏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深切的惋惜,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条理分明。
“报告营长。江见野曾劝说过张英同志下水危险,可...可张英同志还是坚持跟随战士们一起下水。”
江见野补充:“我有问过同他一起下水的战士们,他们说是张英同志说要深入群众,才同大家一起武装泅渡的。”
林初夏似乎在回忆那混乱的一幕。
“张英在游到河道中央时,他突然开始剧烈挣扎,大声呼喊‘有水鬼拉他的脚’,可这显然是他没做拉伸运动,贸然下水腿抽筋的幻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