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超乎想象,仿佛缩地成寸。
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词起白已出现在仲鸿头顶丈许处,衣袍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太慢了。”
淡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。仲鸿抬头的瞬间,只看见道璀璨的银弧当头劈下,寒气瞬间冻结了他周身的文气流动。那道剑光里没有花哨的招式,只有快、准、狠三字诀,精准地斩在剑尊虚影的眉心。
“咔嚓——”
蓝光凝成的剑尊如琉璃般碎裂,仲鸿只觉胸口剧震,文府像是被重锤砸中,猛地喷出大口鲜血。
他难以置信地低头,水寒剑的剑尖正停在他咽喉前寸许,剑身上的寒气已让他脖颈结起薄冰。
“你”
仲鸿想说什么,却被喉间的血沫堵住,身体一软便向后倒去。
词起白收剑回鞘,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仲鸿,转身对着观礼席朗声道:“下一个!”
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碎冰,在高台上折射出万千光点。
其他书院的队列里,柳溪握紧了手中的玉笛,颜清抚着玉佩的指尖微微颤抖,这一刻他们明白,词起白又变强了,较之十年前,他强到他们哪怕已经突破翰林,心中也再次生出“狂生不可敌”的恐惧。
词起白甚至只是用了最基础的剑招,就击败了仲鸿,此等实力,如何不让他们心中震惊?
高台下,子路书院的青衫老师已疾步跃至仲鸿身边,袖中飞出淡蓝才气如薄纱裹住弟子,却挡不住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渗出的血珠。
"竖子敢尔!"老夫子怒喝声裹着文力震荡,震得周围学子耳鼓嗡嗡作响,花白胡须因盛怒而根根倒竖。
子路书院的队列瞬间炸开了锅。
"无耻!"
"有种等仲师兄伤愈再战!"
数十道怒视如利箭射向高台,有性子烈的学子捏碎了手中书卷,竹纸碎屑混着墨香纷飞如雪。
词起白却像没瞧见那些淬毒似的目光,水寒剑在掌心转了个圆润的剑花,剑尖斜斜点向观礼席:"怎么?输了便瞪眼睛?方才仲鸿要废我同窗时,诸位可不是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。"
他向前半步,天蓝色文气顺着剑身流转,在剑尖凝成寸许寒芒,映得半边高台都泛着清辉:"谁不服,此刻便上来。甭管什么车轮战,来一个我接一个,来一群我挑一群!"
"狂悖至极!"
子路书院的老师气得扶着仲鸿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