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发颤,"孔圣学堂便是如此教弟子恃强凌弱?"
"恃强凌弱?"
词起白仰头大笑,笑声撞在高台梁柱上,震得悬着的铜铃叮当作响,"我孔圣学堂教的是''当仁不让''!教的是''舍我其谁''!"
他忽然收了笑,剑锋陡转直指苍穹,"今日便让尔等瞧瞧,为何我孔圣学堂能坐镇文道魁首三千年,能成儒家根基——"
"因我等之剑,护得住道统!我等之笔,写得出乾坤!"
话音落时,他猛地收剑入鞘,"呛啷"脆响竟压过全场哗然。阳光泼在他挺直的脊梁上,青衫前襟绣着的"孔圣"二字在天光下泛着金芒,灼灼刺目,让周遭的斥骂声都噎在了喉咙里。
子路书院的队列里爆发出更烈的骚动,几个青衫学子已攥着书卷要冲上台,却被带队老师一声怒喝钉在原地。
“胡闹!”
老师袍袖一拂,淡蓝才气在身前凝成屏障,“他二十九岁的翰林,你们一群秀才凑什么热闹?嫌丢人还不够吗?”
被点名的学子们涨红了脸,攥着书卷的指节泛白。他们这一代除了仲鸿,确实只有一位进士,其余皆是秀才境,便是一拥而上,在词起白那柄水寒剑下也不过是添些伤口罢了。
词起白在高台上听得真切,唇角勾起抹嘲讽:“怎么?方才的气焰呢?还是说,子路书院就这点能耐?”
话音未落,一道玄色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掠上高台,带起的劲风掀动了词起白的衣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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