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躲不掉”
柳溪在乐阵核心猛地转身,玉箫在掌心旋出三道青芒。
他将所有才气灌注其中,箫身陡然涨大到丈许长,化作一柄青色长箫,试图格挡迎面而来的剑气洪流。
“嗤啦——”
冰蓝色剑气撞上青箫的瞬间,箫身上的竹纹寸寸断裂。柳溪只觉一股蛮横的力量顺着手臂炸开,肩胛骨传来钻心剧痛,仿佛被冰锥生生凿穿。
他咬着牙将青箫横在胸前,箫身却如被巨斧劈过,从中间裂开一道冰缝,寒气顺着裂缝蔓延,冻结了他胸前的衣襟。
“破!”
词起白剑指前送,主剑气突然加速,如一道蓝色闪电撞在青箫断裂处。
整柄长箫应声炸裂,碎片带着天青色才气倒飞出去,其中一片擦过柳溪的额角,留下一道血痕,血珠刚渗出便被冻成冰晶。
柳溪被这股巨力掀得离地而起,后背重重撞在乐阵残存的光壁上。
那光壁如玻璃般破碎,无数道剑气趁机穿透他的才气护罩,在他背上划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天青色才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外泄,在空中凝成点点青光,又被剑气冻成飘落的冰花。
“呃啊——”
他痛呼一声,喉头涌上腥甜,一口鲜血喷在台面上,瞬间被冻结成暗红色的冰晶。
身体软软滑落时,他看到词起白的剑气仍在高台上游走,冰蓝色的流光在花岗岩地面刻下纵横交错的痕迹,边缘凝着永不融化的寒霜。
乐阵在这一刻彻底溃散,青蓝色光点如流星般坠落,露出柳溪蜷缩在地的身影。
他的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后背的伤口渗出的血已冻结成冰壳,玉箫的碎片散落在身边,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。
高台之下,死寂如冰封。
子路书院的学子们最先炸开锅,有人手里的书卷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书页在风里哗哗乱翻。
“那是,横贯八方?传闻公孙先生的绝学?”
穿月白儒衫的少年声音发颤,他前日还在同窗间嘲笑词起白弃儒从武,此刻喉结滚动着,半句嘲讽都咽了回去。
子贡书院的方向更是鸦雀无声。
几个捧着乐谱的女弟子脸色煞白,她们曾坚信柳溪的“萧瑟”乐律能稳压词起白一头,毕竟那是亚圣传承,哪曾想对方仅凭两招剑式,就将乐阵碾得粉碎。
最前排的束发少年攥紧了手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