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笛,指节泛白:“我们我们还说他是浪得虚名”
“浪得虚名?”
旁边年长的灰衣学子突然嗤笑,笑声里带着后怕,“但凡打听一下这位干过的事情,就没人敢说他浪得虚名。”
“可他学的是纵横家剑法啊”
有恪守儒道的学子喃喃自语,手里的拐杖笃笃敲着地面,“儒家剑法重礼重义,哪有这般这般霸道?”
王灵儿望着高台上的词起白,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终于出现波动,那个在云雾山耍着木剑,自诩未来第一剑客的孩童,终于是完全传承了自己父亲的剑法。
那时只当是年少轻狂,此刻见他一剑破阵,才懂那份狂傲里藏着何等底气。
高台上的柳溪并没有昏厥,他的视线在碎冰中艰难爬行,最终死死钉在那些象牙白的残片上。
断口处还留着父亲刻下的流云纹,箫尾镶嵌的青金石至今透着温润光泽。
“爹”喉间挤出破碎的气音,像被踩碎的风箱。
血丝正顺着眼白蔓延,像蛛网缠住了将熄的烛火。
十年前父亲弥留之际,枯瘦的手攥着他的腕子说:“此箫载道,亦载情,不到万不得已,勿用其作杀器。”
可今日,他不仅没能护住父亲的遗物,反倒让它毁于蛮横剑气之下。
那些碎片在冰壳里闪着冷光,像无数根淬冰的针,扎进他早已破碎的自尊。
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