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敏锐感知到了他身上的危险气息。
若非两人相识,又有交情,梅言溪怕是早就躲得远远,根本不敢靠近。
那种元神被触发,时刻预警的恐怖感觉,就像稚童站在了悬崖边一般。
一阵风吹来,都有生命危险。
“梅班主过誉。”王希笑道。“如今事了,我想可以启程了。”
“好。”梅言溪道。“那事不宜迟,我们今日便出发前往省城。”
王希回了武馆一趟。
他收拾了行李,向师傅师娘告辞。
虽然多有不舍,但众人也没有挽留,只是师妹霍巧儿红了眼眶,几次三番追问:“师兄何时回来?”
“得空就回来。”王希背着行囊,在武馆外站定。他朝霍明川、霍胜兰、俞瑞阳等人抱拳:“师傅师娘,还有师兄,你们多保重。”
“希之,你出门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,有什么事可以写信回来。”
师娘快步上前,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袖,温声道。
说着,还塞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。
“这是师傅师娘给你准备的一点盘缠,不多,但也是一番心意。”
王希没有拒绝。
他道了谢,最后冲师妹道:“在外寻得什么稀奇玩意,给你带回来。”
霍巧儿抽着鼻子,挤出笑意:“师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
“师兄哪次骗过你。”
王希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旋即,他再次朝师傅师娘深深一揖,转身便在夕阳的余晖下迈开了步子。
待他走远,霍巧儿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不知怎么,她总觉得要过很久很久,才能再见着师兄了。
当王希随惊鸿班抵达省城时,已是四天后的傍晚了。
丰登市像一块链接新旧时代的拼图。
青砖灰瓦的旧式宅院与钢筋水泥的洋楼犬牙交错,石板路上跑着黄包车,叮叮当当的电车却已沿着铁轨穿行于主干道。
街边商铺挂着褪色的布幡,隔壁玻璃橱窗里却陈列着进口的留声机。穿长衫的账房先生与西装革履的银行职员在茶馆门口擦肩而过,彼此投去微妙的一瞥。
惊鸿班一行戏子倒也没出什么洋相,他们走南闯北,去过的大城市不少。
随行的王希倒觉得很有趣。
左瞧瞧,右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