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如蝶翼——这是她独有的标记,让两地的探子远远看见便知是自己人。秋双国的竹林里藏着她布下的暗哨,风之国的断崖上留着她刻下的暗号,就连给云逸的信里,字里行间都带着股风沙气:“秋双的粮仓已加固,风之国的沙暴季快到了,正赶制防风帐篷。”她的剑匣里总躺着两卷地图,一卷画着风之国的沙丘走向,一卷标着秋双国的竹林密道,仿佛那两片土地早已被她的剑锋串联起来。
轩和国的酒肆后巷,慕容德正用银针拨开密信上的火漆。信纸展开,一半是轩和国的商户名册(那些人愿为他们传递消息),一半是风之国的水源分布图。他派去望海国的三个暗探,昨日传回了第一封密报——用墨鱼汁写在海草纸上,说海之森的潮汐规律与黑衣人换岗时间竟有些微妙的重合。他把密报折成海鸟形状,塞进竹筒时,忽然想起云逸的嘱托:“望海国的浪,比江湖的水更深。”指尖顿了顿,又往竹筒里塞了包晕船药——那是给暗探们备的。
那加国的佛堂里,了觉大师正用禅杖拨开挡路的荆棘。他的僧袍虽打了补丁,却总保持着洁净,念珠在腕间转得沉稳。丘北国的流民窟里,他亲手熬的药粥冒着热气,药香混着淡淡的檀香,成了灾民们最安心的味道。夜里诵经时,他会把两地的灾情册摊在蒲团上,用朱砂笔在“瘟疫”“粮荒”等字眼旁画圈,天亮后便让弟子带着药方和粮票分头出发。禅杖敲在石板上的“笃笃”声,比任何号令都让人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