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下对方的颈肉之后,同时做出撤步、或是剐蹭一刀的选择——
考虑到这群‘泥鳅’不可能一个个同他单挑,唐奇紧接着向后退却一步,拉开身位。
果不其然,在前一条‘泥鳅’倒下后,警觉仍然刺激着唐奇的每一寸毛孔。
使得那挥砍而来的另外一柄长剑,与几乎同时抵达的破空箭矢,在他眼前逐渐迟缓起来。
“看得清。”
对危险的感知促使他向着最安全的方向侧过身体,那挥来的剑刃仿佛意识到自己将要失手,仍然想斜劈至唐奇的腰身,却又被弯刀轻松抵挡。
“铿锵”之中,唐奇拖曳着刀锋沿着剑刃刮出一道刺眼的星火,直至顺延着抵达对方的剑柄处,手腕轻轻一抖,刀尖一转,霎时挑破了他的手筋。
“啊!!!”
剧烈的疼痛之中,第四条泥鳅丢下了自己的武器,握紧自己的手腕紧跟着哭号起来。
拖割、反刃。
这都是熟练弯刀所给予的肌肉记忆,让他根本无需细想下一步怎么做,便依照直觉下意识的完成这套动作,像是早已练习过不止千万遍。
区别于两个月前,与豺狗厮杀时还需要依靠偷袭的自己。
唐奇明白,如今的自己哪怕是凭借单纯的武艺,也能与这些熟练的冒险者一教高下。
但眼下还不是感受自己进步了多少的时候。
警觉作响,让他下意识指向那个远处张开长弓、搭箭在弦的‘泥鳅’——
“砰!”
长弓因为离弦的箭矢而颤动,羽簇像是要洞穿两人间隔的空气,裹挟一股强风,直指唐奇的眉心!
“银光锐语!”
短促的音节再度响起,那抹银光仿佛拦截住了箭矢的方向,迫使它偏移了轨迹,紧接着便从他耳畔穿刺而去。
“这他妈怎么可能!?”
所有人都能瞧清楚,那箭矢分明距离唐奇不过几寸的距离,并且速度完全没有减缓的迹象。
这他妈还能直接偏离出去!?
“是魔法?他是施法者!?”
“老子只是喝口酒的时间,他就杀了三个、打残一个,你现在告诉我他是施法者!?”
至少在冒险者的刻板印象中,施法者大多是上城区星光法师学院中,那群身着长袍,手持魔杖,总要念诵数秒咒语的法师老爷。
原本施法者就已经足够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