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了,被近身就容易翻船,是这群冒险者仅有能够安慰自己的借口——
但眼下,许多人意识到这个借口往后也将不复存在。
而不论如何,唐奇都不可能浪费时间去解释这一切。
他看向那个胆颤心惊、丢下长弓,试图不顾一切向酒馆之外逃离的‘泥鳅’,高歌一声:
“抛出这柄利器,我将盛胜追击!”
脱手的弯刀远比偏离的箭矢更精准。
在对自己的诗人激励之下,那柄‘蛇吻’犹如漆黑的标枪,划破酒馆中通明的火光、遁入寂寥的黑夜里,顷刻洞穿了最后一条‘泥鳅’的胸膛。
这一刀没能取走他的性命,却将他结结实实钉在了酒馆外的土地上。
唐奇走出酒馆,拔出弯刀,干脆利落地抹过他的咽喉。
等他再无声息之后,又手持染血的‘蛇吻’,走到那个被挑破手筋的人前。
他踩踏在木板上的“吱呀”脚步,犹如催命的丧钟,使得那条‘泥鳅’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嚣张:
“我错了、我错了——饶我一条命,我会把这次地下城的收益都给你!”
利刃斩上他的脖颈:
“难道现在就不是我的么?”
等他死后,耳边又响起另一声怒斥:
“该死!你、你知道跟我们红巾帮作对的下场吗!?”
唐奇有些奇怪,自己不是宰了五条泥鳅么,怎么还有第六个人的声音。
回过头去,却发现是刚才的吵嚷声,惊醒了那唯一一只挑头的‘虱子’:
“多谢提醒,差点把你给忘了。”
“等等——龙金城的律法不允许肆意杀人!”
“明白自己快要死了,开始跟我讲起法律了?”
不等肉虫拔腿就跑,唐奇干脆地洞穿他的心脏。
血腥味充斥在唐奇的鼻腔中,迫使他捏紧自己的鼻子,忍不住挥挥手,试图打散刺鼻的气味。
他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位,身着类似冒险者装束的男人:
“朋友,麻烦把他们的尸体搬运到门外,待会儿请你喝酒。”
“啊?哦、好。”
被点到的冒险者有些颤巍地站起身来,掐了掐自己发抖的双腿,让些许的疼痛冲散内心的惶恐,讪笑着将几条‘泥鳅’的尸体搬了出去。
唐奇紧接着向酒鬼们表示歉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