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三个多月,”小李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,“每天的治疗费都在千元以上,光是进口抗生素和重症监护的床位费就占了大半。当时院方曾经多次找刘波谈话,劝说他放弃治疗,毕竟治愈希望太过渺茫,可刘波却死活不肯松口,铁了心要坚持,最后花光了所有积蓄,实在无力承担了,才不得不停止用药。而就在停药之后三小时,刘波母亲就走了。”
叶默静静地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,目光变得幽深。
他沉默了片刻,又问道:“这十六万元,都是自费吗?”
“对,”小李点点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,“刘波的母亲没有任何医保,十六万全是自费。而且刘波也没有拖欠医院任何费用,在他母亲去世后,他当场就结清了所有的治疗费,一分都没少。”
闻言,叶默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。
刘波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二,十六万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座大山,他到底是怎么凑齐这笔钱的?
又为何执意要花这么多钱治疗一场几乎没有希望的病?
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。
随后他睁开眼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你再帮我联系一下医院负责人,我有些问题想直接询问,或许能了解到更多细节。”
“好,这是贵阳警方提供的电话,对方是医院行政处的王主任。”小李立刻拿出手机,熟练地拨通了号码,待电话接通后,便将手机递给了叶默。
叶默接过手机,放在耳边。
等待接通的几秒钟里,他的心跳莫名加快,心里既期待能得到答案,又隐隐有些不安。
片刻后,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年轻人的声音:“警察同志您好,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?”
“王主任你好,我是市刑侦队的叶默,想再询问一些关于患者刘桂香的事情。”叶默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。
“没问题,贵阳市局的同志才刚走,特意交代让我们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,你需要什么资料,我们这边都会尽快准备好。”王主任的态度十分配合。
“非常感谢你的配合,”叶默顿了顿,直奔主题,“我想问一下,刘桂香那个病具体是什么情况,为什么刘波一定要坚持治疗?哪怕医生已经建议放弃了。”
“具体情况是这样的,”王主任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刘桂香入院时,腿部筋膜已经严重坏死,而且已经到了晚期,感染范围很大。我们院方组织了专家会诊,反复评估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