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。
应阐正于书房之中,展卷读经,忽有明光一道飞入涵虚道场。
他并未注目,只是信手一摘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道明光便到了他手中,化为信笺。
应阐却仍专注,直到读完手中此篇,才将目光移至信笺上。
“嗯?”
来信之人,有些出乎应阐意料,乃是‘朱谨’。
他与此人,是在太初石星之上相识,交情尚可,几年来也偶有会面,但似今日一般,忽然来信相邀,却是颇为罕见。
“云衢山观海楼”
应阐今日并无要事,思来与友人一会,也不至于耽搁什么,便将手中经卷收起,出了书房化作一道光焰而去。
不多时,那云上的长岭已跃然眼前。
应阐并未听过观海楼之名,但既然在云衢山上,便不难寻。
他在天街落下,沿着大道而行,很快便找到了观海楼所在。
此楼不大,只三四层高,但是建于山崖之畔,登阶而上,凭栏便可尽收云海之景。
想来观海二字,当是由此而来。
应阐沿着边廊上行,直到登顶,方见廊道尽头,有一青年道人负手而立,正观云海。
“应兄。”
那人听闻脚步,即知应阐到来,侧过身来笑问:“别来无恙?”
应阐闻言微微一笑,慢步近前一拱手道:“托赖尚安。”
“却叫道兄久等了。”
这青年道人,正是朱谨。
“哈哈。”朱谨朗声一笑,也不多说,便挥袖道:“快请坐吧。”
应阐登楼之时,所见的门窗尽皆紧闭,唯有此间堂室开敞,南北门户洞开,清风从中穿拂,时有云气经流,甚是清逸。
堂室正中设有一张方桌,上置玉盏,已沏好了茶水。
朱谨引着应阐落座,便又请他一品。
应阐自是领受,端起茶盏浅尝一口,顿觉身内身外为之一清,眼前不由微微一亮。
“如何?”朱谨笑道:“此茶,可合应兄口味?”
应阐自然不吝赞赏,言道:“清神涤气,实是仙品。”
“哈哈哈哈,仙品却当不得。”
朱谨闻言大笑:“不过这雾山灵茶,确非凡品,常饮甚有养魂开悟之效可惜产出太少。”
“这一点儿,已是我之珍藏,若不是为招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