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他的肩膀挨着她的,炙热、克制、渴望。
朝晕选过了,剩下的就不难了,大家慢慢玩开,也没有人特别紧张朝晕了。
男人一直没有说话,拉着朝晕的手腕,咬着唇在她掌心写了个“你”字,但是又不知道要写什么。
你骗我?
你好多张面孔?
但是这哪里是骗呢?他只觉得窒息、难受,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孤立无援的、离掉下悬崖只有一步之遥的、带着生涩的圆滑的她。
让他,好难受,好难受。
他觉得她在他面前是真实的,在他们面前也是真实的。
一个温柔的,一个刻毒的;一个向阳的,一个求死的;一个暖调的,一个阴冷的。
唯一的变量,是他吗?
谈撰不敢猜,怕自己想多,于是写下“你”后,迟迟不再继续写。
朝晕反而拉过他的手,慢慢地、一笔一划地写:我很好。
又写:不用担心我。我们一起走,好吗?
最后一笔落下,一个话筒递到朝晕面前,是贺沣递过来的。他邀请:“一起唱个歌?”
朝晕看向屏幕,是一首粤语情歌。
她拒绝:“听不懂粤语,也不会唱。”
贺沣不在意:“没事,普通话也一样。”
朝晕收回笑容,咬紧字眼:“不唱。”
贺沣被屡次拒绝,脸色有些挂不住了,然而还没等他放狠话,朝晕已经拉着旁边的男人站起身,对着千喜致意:“姐,我们两个走了。”
千喜眨眨眼,没想到进展这么快:“啊?哦,行,注意措施啊。”
谈撰没听懂什么是注意措施,朝晕已经说“好”了,拉着他往门口走去。
贺沣拉下了脸,伸手要拦,却又被经过的朝晕不小心踩了一脚,顿时疼得全身都要蜷缩起来。
他不死心,张嘴要说话,朝晕身边的男人却猛地回头,眼眸恶狠狠地锁了他,活生生的一匹狼崽子,让他出于本能地噤声,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。
刚进六月,晚上的风温凉,谈撰刚出店的时候就打了车,生怕朝晕后悔了不准备走似的。
两个人并排坐在后面,车窗开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,风吹进来,把朝晕的发丝吹得有些乱,谈撰就一丝不苟地又把她的头发捋顺,再吹乱,再捋顺。
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清凉的风拂上谈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