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笑了。
笑得像个疯子。
他懂了。
这局,不是要他们活着走出去。
是要他们一起死。
只有同时赴死,才能打破“一人死则另一人亡”的悖论。因为当两人在同一瞬断气,轮回规则会判定“契约已履行”,可又无法执行“追加死亡”,于是规则崩裂,屏障自毁。
以死破劫。
不是求生。
是用死,换一条生路。
他抬头,看向墨九渊。那人靠在断墙边,脸色苍白,血流不止,可还在笑,笑得像在看一场好戏。
“你笑什么?”陆渊在心里问。
墨九渊似乎听见了,咧嘴,血从嘴角溢出:“我笑你终于明白了。”
陆渊没回他。
他闭眼,最后一次催动“道痕观法”。寿元如沙漏倾倒,识海开始龟裂,可他看见了——在金线的尽头,有一行极淡的字,像是用血写在虚空里:
“双生劫,以死证生。”
他睁眼,缓缓抬起手,不是去抓剑,而是拍向自己胸口。那里,金线缠得最紧。
墨九渊看着他,忽然不笑了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他问。
陆渊没答。
他只是盯着墨九渊,一字一句,像是在说给这天、这地、这轮回听:
“你不是我。”
“我不是你。”
“但我们——”
他手掌猛地按在心口,金线崩到极限,识海如雷炸裂。
“——得一起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