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琴弦的声音变幻缠绵,钢琴能够一定程度上的模仿,但是踩延音踏板所传达出来的声色效果,却无法完全的还原。
水彩特有的清澈透亮的观感,也很难完全的被油画的笔触所替代。当然,归根结底,这还是和艺术家的个人绘画表达能力相关。我原本就觉得,g虽然上的是水彩系,不过,他的绘画的长处和热爱,似乎更加集中在油画和中国画上
(文中此处有多处涂抹。最后纸页上画了一个问号,一个破折号,以及“?——这也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某种怀疑。”)
付出才有回报。水彩技法相对是g的相对弱项,本也就是正常的事情。
日色狂想是一幅侧重于构图甚于侧重于笔触的作品,而现在,顾和我说,他无法完全还原出,他站在艺术之桥的桥面上的时候,看着夕阳落日那种丰富而复杂的色彩。他脑海中有这样一幅作品存在,但他“画的不像样”。
一个艺术经纪人的职责便在于,在合适的时间,在合适的场合,对对方说——“嘿,可以了,到此为止,让我们换个方式好么?”
这是一件很有效也很必要的事情。就像之前的我和他关于德彪西的争吵在你找不到乐趣,找不到意义的时候,也许,你就该告诉自己——
“现在,小画家,到此为止,我们需要换个方式去演奏了。”
翌日的记录——
“我觉得你画得很好。”我说。
我有了新的明悟,一个经纪人与策展人的职责不光只包括为艺术家划定边界,告诉他们到此为止,同样应该包括打破边界,告诉他应该继续坚持下去。
昨天晚上我思考了很长时间,我把他过去半个月所有绘画的水彩稿件都收集了起来,放在一起,一张一张的看过去。
我觉得g在色彩里寻找自己。
我见过比这好的多的水彩作品,我见过有的人的作品如何像别人,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像透纳,像丢勒甚至像门采尔,把一只猫最细微的触须都画的分毫毕现。这固然是一种令人感动的色彩塑造。
然而,执着于在色彩里寻找自己的坚持,同样让人感动。
我心中有一幅画,但我画的“不像样”——这句话,我也曾经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过。不是么?
“如你所见,我疯狂地工作,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成果。我希望这些荆棘最终可以开出白色的花。那样的话,这些痛苦的挣扎就像是分娩中的阵痛,痛苦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