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
“为什么呢?”
老太太的语气不温不火。
戴克安伦没理解。
“您喜欢我的画展而它,不太成功。”
“是很不成功。”老太婆恶毒的说道。
好怒!
但戴克安伦忍了。
他呲牙一笑。
“很不成功。”戴克安伦深吸一口气,“我相信,您愿意为此写一篇文章,也许能够扭转很多人对那场展览的看法。”
“是的。”
萨拉点点头。
“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”艺术总监女士又重复了一遍。
老太太侧头瞅着戴克安伦懵懵懂懂的脸。
真是傻孩子。
萨拉决定好心的“提点”他一下。
“那样的话,我喜欢它的理由就没有了,它就不再是我认为马仕画廊近些年来,最有意思,最值得关注的画展了。”
戴克安伦傻愣愣的站着。
他和这个老太婆之间,肯定有一个语言逻辑能力有问题。
“我喜欢它的原因,恰恰是因为它是一场失败的画展。我认为它值得关注之所在,恰恰在于它的不被关注。”萨拉温柔的说道,“懂了么?”
“这场展览具有艺术世界里最迷茫的特质——一个没有搞懂自己想要干什么的画家,搞了一些自己也搞不懂是什么的作品出来。在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的情况下获得了成功,然后又在同样没搞懂是为什么的情况下走向失败。”
“他想用篝火前的一场滑稽的舞蹈去呼唤财富之神。”
“财富之神又早已离他而去。”
“没有比这更能影射出现代社会之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迷茫的了,这种迷茫本身,是如此的诱人。至于那场展览——它无聊的让人想要拔腿就跑。我相信,伊莲娜女士的文章写得很清楚了。”
“安伦先生?听说彩色插画对于孤独症儿童的康复,有一定程度的辅助治疗的作用。你有考虑去行医么?”
戴克安伦愣在那里。
用卡通漫画家式的描绘,来表现安伦先生的心情,大概会把他的脸色涂抹成橙红色,头上再画出蒸汽火车式的浓烟,用以表现他又羞又恼,脸色红一阵,青一阵,恨之欲狂的内在情感。
实际上。
戴克安伦脸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。
他原地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