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野草般悄然生出。
或是旁门奇诀,或是失传法门。
若能落到自己手中,再配上族中根基底蕴,未必不能淬出一支魂魄凝炼、悍不畏死的亲军。
到那时未必不能与大哥一争豪帅之位。
话未落,他已施施然走出两步,手探入泥地,将那柄半埋的弯刀缓缓抽起。
只是这一回,他未再出招。
手腕一转,刀身“呛”的一声清响,稳稳滑入鞘中。
连带着那股若隐若现的杀机,也似刀入水底,转瞬敛去,无声无息。
“我知你们心里不服。”
他语声温和,步履亦稳,负着手,慢悠悠往前逼来。
身上气机松垮,竟不设分毫守势,仿佛闲庭信步。
“那便让你二人开开眼。”
话声未落,他只淡淡扫了两人一眼。
目光里不见恼怒,也无火气,唯余一片冷意。
“瞧瞧什么叫作鬼神之力,不可匹敌。”
迷吾眼神一收,从姜义身上掠过,落到了那持锄而立的少女身上。
“还有什么本事,都尽管拿出来吧。”
他语声一顿,唇角微挑,像是随手弹去肩头的一粒尘埃:
“今日只要你们能再伤我衣角分毫,我便转身即走,自此不踏此地半步。”
眼下形势已明,迷吾不求杀人,只求诛心。
他要的,不是两具横陈尘土的尸首,而是两颗伏地低眉、不再起念的心。
姜曦咬紧了唇,一张俏脸阴沉得仿佛压了整片云层。
手里捧着那柄自父亲手中换来的老锄,此刻竟似重了几分,怎么也挥不出手。
可就在她一抬头时,忽地瞧见。
迷吾身后不远处,那道拄地喘息的身影,正悄悄朝她竖起了个拇指。
那指节粗壮,骨节分明,掌心布满老茧。
而那拇指之上,一枚磨得发亮的铜扳指,正泛着日光底下温吞的光。
迷吾自是早察觉了身后动静。
似他这等人物,背后几根手指动没动,袖子抖没抖,都能瞧个清楚明白。
至于他身侧那几名亲随,更是瞧得分明。
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只是嘴角边,多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讥诮。
少主乃天命所钟,身有鬼神庇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