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问他为何来迟,也无人催促什么,连目光都淡。
只听堂外风声依旧,杯盏轻响,众人自守其静。
直至一盏茶饮尽,那原本断续敲着桌沿的指节,忽然一顿。
重虚师伯缓缓睁眼,起身,只吐出两个字:
“走了。”
声调平平,却像山雨欲来前的一阵静。
满堂喧哗,似在这一息间短暂屏息。
十余名弟子闻声齐齐起身,动作整齐划一,没有半点多余的声响。
一行人鱼贯而出,穿过街道风沙,往西而行。
本是荒地去处,路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人迹,行色匆匆,衣袍猎猎,看着也像是奔那西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