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气息。”
他说到这儿,眸中杀意未动,偏生自带一股叫人心底发凉的肃寒。
“熟得很。”他淡淡一笑,语气轻柔,里头却透着点诡异的古怪,“可偏偏不该出现在他那儿。”
说罢,微微低了下头,将压在心底的话,慢悠悠地拎了上来:
“是花果山,那只猴子的气息。”
一句话落地,似雷霆滚过深渊,沉得发闷,炸得老龙眼皮直跳。
“而且,”
蛟魔王声音压得极低,低得像是自言自语,水面却似随他语气一寸寸沉寂下来:
“不是残余的旧气,是近几年才新留下的印记。”
那老龙听罢,脸色“唰”地一白,背脊一僵,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脑后,连鬓角鳞片都“簌簌”抖了起来。
“怎、怎么可能?!”他嘴皮哆嗦着,音色发飘,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,“那泼猴不是早已”
“不错。”
蛟魔王冷冷接话,眼底神光微闪,如同暗夜深处跃动的寒星:
“被西天那位亲手镇下,更叫了心腹,寸步不离地盯着。”
他语气忽地一沉,像话里裹了风,冷不丁往老龙心口里钻去:
“那小道士身上的气,不是偶然。能沾上那猴子的新气息,多半是与那西天的看守,有些亲缘瓜葛。”
说到这儿,他眼神微眯,唇角讥诮未显,语气却越发寒凉:
“如此人物,不在灵山听经受供,偏偏跑来天师府学道,连个正经道号都混不上你说,这不是佛门的暗子,又是什么?”
说罢,蛟魔王猛地偏过头来,竖瞳如刃,死死盯住老龙,似要把他心头那点鬼算盘活生生剖出来。
他此番冒着奇险出手,原是听了这老龙一席蛊惑,算准了西海老龙王为保亲子,会把这亏吃下去,闷声忍痛。
如此一来,自己炼成定海之珠,吞下几分西海水脉的权柄;
而那老龙,也能乘机把脏水泼在龙王头上,借此图谋龙宫宝座。
算盘虽打得响,只是这桩桩件件,皆是上不得台盘的阴私勾当,最忌见光。
一旦被摆到明面上,便是他神通再大,也讨不来半分好处。
毕竟,那只猴子是何下场,可还历历在目呢。
故而,在发觉可能会有暴露风险后,他连那小道士的一根寒毛都未曾动。
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