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绝,“把这个带给现实的我。”她扯下颈后的玉玫瑰印记,化作块碎玉塞进苏婉瑜手里。
苏婉瑜的男装突然燃烧起来,火焰中浮现出母亲的笑脸,她的声音混在火声里:“婉瑜,别信镜像的鬼话!录母当年是用计让我留下的,她根本不是要保护谁,是要养出完美的血契容器!”火舌舔舐到苏婉瑜指尖的瞬间,那块玉玫瑰碎玉突然炸开,露出里面的羊皮纸,上面画着个与玉佩镜面对称的阵图,标注着“以双玉击镜,可破虚实”。
玉盘中央的录母突然狂笑,右眼的假眼弹出,里面藏着的竟是那枚缺失的碎玉!“现在才明白太晚了!”她将碎玉抛向玉盘,“当三块碎玉合一,镜像世界就会取代现实,到时候你们都得留在这陪我!”
苏婉瑜突然想起录野峰实体化时,红鲤鱼在玉佩裂痕处产下的卵。她扯开男装的衣领,心口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个晶莹的卵壳,里面的小生命正在躁动,蛋壳上的纹路与阵图完全吻合。“这才是真正的钥匙。”她将卵抛向玉盘,同时拽住镜像录野峰的手,“要留一起留,要走一起走!”
卵壳接触碎玉的刹那,整个镜像世界开始坍塌,所有镜子碎片同时亮起,映出无数个真相——录母当年根本没被献祭,是她自己躲进了镜像世界;苏母化作的蓝光不是自愿,是被录母的意识操控;李逸的妹妹眉心的玉玫瑰,其实是录母种下的监控器。
“不——”录母的尖叫被崩塌的碎片淹没,苏婉瑜感到掌心的玉佩镜正在发烫,与现实世界的玉佩产生共鸣。她与录野峰相握的手突然传来真实的温度,两人同时睁开眼,发现正跪在钟楼前,李逸的妹妹倒在身边,眉心的玉玫瑰恢复了光泽,只是上面多了道细小的疤痕,像被针划过。
天空的彩虹重新变得绚烂,只是七色光带里,多了无数个细小的玉镜,每个都映着录母不甘的脸。苏婉瑜掌心的玉佩镜化作道红光,钻进李逸妹妹的眉心,疤痕处突然渗出滴青灰色的玉屑,落地即溶,留下个“完”字,却在最后一笔处突然断裂。
录野峰的指尖抚过苏婉瑜的男装领口(不知何时换回了自己的衣服),那里的卵壳印记正在变淡,“它还在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后怕,“镜像世界的裂缝没完全合上,录母随时可能再出来。”
苏婉瑜突然指向钟楼的钟摆,蓝光组成的苏母面孔正在对她们眨眼,嘴角的弧度像在说“小心”。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最后缕金光掠过玉佩时,她们看见镜中闪过个模糊的身影——穿旗袍的女人举着相机站在雾灵山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