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保护罩内壁形成一道彩色的屏障,暂时挡住了外面的声波。他拉着苏婉瑜冲向巨石背面的裂缝,那里的水泥地上刻着无数个“37”,每个数字的笔画里都嵌着碎玻璃,折射出的光在裂缝深处组成一道门,门把手上缠着圈玻璃丝,与录野峰画笔上的纹路完全相同。
钻进裂缝的瞬间,身后传来保护罩彻底碎裂的巨响。王少爷的怒吼声、保镖的脚步声、玻璃破碎的脆响混在一起,在采石场里回荡,像一首失控的交响乐。裂缝里的通道狭窄而曲折,两侧的岩壁上嵌着无数片碎玉,每片都在发光,照亮的地方露出密密麻麻的签名——都是录野峰的笔迹,从三年前的稚嫩到现在的沉稳,最后一个签名旁边画着朵并蒂莲,花瓣上写着“第1095天”,正是他们相识的总天数。
“这些都是我偷偷凿的。”录野峰的声音在通道里产生回音,“每个签名代表一天的思念,攒够365个就能让碎玉发光。”苏婉瑜的指尖抚过那些签名,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的笔画里嵌着张极小的照片,是她在图书馆打瞌睡的样子,嘴角还沾着蛋糕屑——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说话的那天,她不小心把下午茶洒在了论文稿上。
通道尽头的光线突然变得刺眼,钻出裂缝的刹那,苏婉瑜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废弃的铁轨上,铁轨两侧的枕木上摆着无数个玻璃罐,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沙子,沙子里埋着块碎玉,罐口的标签上写着不同的日期,从他们初遇到现在,一天都没有间断。录野峰拿起最近的那个罐子,里面的紫色沙子正在流动,组成一朵并蒂莲的形状:“这是我每天捡的海边沙子,混了薰衣草的种子,遇到合适的温度会发芽。”
铁轨尽头的信号灯突然开始闪烁,红灯、绿灯、红灯与玉佩的金光产生诡异的同步。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,越来越近,笛声里混着录野峰画油画时的刮刀声,还有苏婉瑜在画室里弹奏的钢琴曲。录野峰突然指向信号灯的底座,那里的泥土里插着块木板,木板上用玻璃丝拼着“37号月台”,月台边缘的长椅上,放着个熟悉的帆布包,正是录野峰留在采石场的那个,包里露出半截画板,上面的花田小屋烟囱里,正飘出用颜料画的炊烟,炊烟的形状是他们玉佩的图案。
“这是我用三年前你送我的第一支画笔做的标记。”录野峰的手按在木板上,“你说过,好的标记要像画一样让人难忘。”话音未落,信号灯突然熄灭,铁轨开始剧烈震动,王少爷的车队灯光出现在远处的弯道,像一群贪婪的野兽。苏婉瑜的玉佩突然腾空,金箔并蒂莲的根茎暴涨,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