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住信号灯的电线,灯泡炸裂的瞬间,无数火星落在枕木的玻璃罐上,罐子突然全部炸裂,里面的沙子和碎玉在空中组成一条金色的光轨,从铁轨一直延伸到远方的车站。
火车的轮廓在迷雾中逐渐清晰,车头的探照灯刺破黑暗,照亮的地方,光轨上的沙子突然开始发芽,长出无数株微型的薰衣草,每朵花的花瓣都是用碎玉做的,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。录野峰拉着苏婉瑜跳上最后一节车厢的瞬间,王少爷的车刚好冲到铁轨边,他探出车窗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,手里举着块碎玉——正是保护罩碎裂的碎片,上面还沾着彩色的颜料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,所有乘客的脸都模糊不清,却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同时站起,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花——玻璃做的玫瑰、塑料做的百合、纸折的康乃馨但没有一朵是薰衣草。录野峰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,他拽着苏婉瑜走向车厢连接处,那里的铁皮上刻着行小字:“此列车仅搭载单身旅客,双人同行需支付双倍票价——用最珍贵的记忆兑换。”
苏婉瑜的玉佩突然贴在铁皮上,金箔并蒂莲的花瓣全部张开,射出一道光,在铁皮上投影出他们的记忆片段:图书馆的初遇、画室的依偎、江边长椅的眺望每个片段都化作一枚金币,落在车厢的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乘客们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,那些假花的花瓣开始脱落,露出里面的玻璃尖刺,尖刺上缠着银丝,与王少爷车队的轮胎纹路完全相同。
“他们是王少爷派来的。”录野峰将苏婉瑜护在身后,帆布包上的并蒂莲胸针突然炸裂,碎玉碎片在空中组成一道屏障,“这些记忆是我们的船票,不能被他们抢走。”火车突然进入隧道,车厢里的灯光全部熄灭,黑暗中传来无数玻璃破碎的声响,还有乘客们贪婪的呼吸声。苏婉瑜的手被录野峰紧紧攥着,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抖,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采石场的玻璃荆棘。
隧道尽头的光线出现的瞬间,苏婉瑜发现车厢里的乘客全部消失了,地板上散落着无数片玻璃碎片,拼出王少爷狰狞的脸。录野峰的后背渗出鲜血,染红了白色的t恤,他的手里举着块碎玉,正是从胸针上掉下来的,碎片上的玻璃丝还缠着几根乘客的头发——那是用玻璃做的假头发。“他们想偷我们的记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喘息,“用这些碎片当媒介,就能在你父亲面前伪造我们私奔的证据。”
火车到站的铃声响起的刹那,玉佩突然射出一道强光,将所有玻璃碎片全部吸走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