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展结束后的第七天,清晨的阳光透过画室窗户,落在夕阳花田的画框上。录野峰正给三岁的念念讲画里的薰衣草,指尖划过画背“爱意永恒”四个字时,门铃突然响了——快递员递来一个烫金信封,封面印着“陈老遗作专场拍卖会”,落款处没有寄件人姓名,只有一个小小的船锚印章。
“陈老的遗作?”录野峰拆开信封,里面除了邀请函,还有一张黑白照片:画面是陈老的画室,墙上挂着一幅未完成的星夜花田,画架旁放着一个熟悉的牛皮画册——正是母亲带来的那本,里面夹着孤舟原稿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:“想拿回陈老真迹,来拍卖会。”
苏婉瑜凑过来看到照片,指尖突然发凉:“这是第177章那个西装男的阴谋!他故意用陈老遗作引你去,肯定没好事!”
录野峰握紧邀请函,想起特展后收到的匿名邮件——有人说“陈老生前还有三幅遗作未公开,被‘偷画贼’藏起来了”,当时他以为是谣言,现在才明白是西装男在铺垫。“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,我都要去。陈老是我爸的老友,他的遗作不能落在坏人手里。”
拍卖会当天,录野峰带着孤舟原稿来到现场。展厅中央的展柜里,果然放着星夜花田伪作,画旁的介绍牌写着“藏家:录野峰”。他刚想上前解释,西装男突然带着记者冲过来,指着他手里的孤舟:“大家快看!录野峰偷了陈老的孤舟,现在还想假装来看遗作,掩盖他盗画的事实!”
记者们的快门声瞬间响起,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。“你胡说!孤舟是我母亲从老家带来的,是陈老送给我爸的!”录野峰举起原稿,却发现画纸边缘的透明颜料痕迹已消失——显然西装男动了手脚,现在没人能证明这是真迹。
“证据呢?”西装男冷笑一声,拿出一份“鉴定报告”,上面写着“孤舟纸张年份与陈老作画时间不符,系仿品”,“录野峰,你用仿品骗了苏小姐,骗了艺术圈,现在还想偷陈老的遗作,你配当画家吗?”
人群里传来议论声,有人开始对着录野峰拍照,甚至有人喊“把他赶出去”。念念被吓得抱住苏婉瑜的腿,小声哭着:“妈妈,他们为什么说爸爸是小偷?”
苏婉瑜将念念护在身后,对着记者大声说:“这是栽赃!我老公不是那样的人!这份鉴定报告是假的,你们别信!”可记者们根本不听,反而围得更紧,话筒几乎凑到录野峰面前。
混乱中,录野峰突然看到西装男袖口的船锚纹身——和第177章监控里的纹身一模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