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人情债?赔偿?”
江寒的声线低沉下来,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凛冽的寒气敲在师妃暄心上。
“我江某人行事,从不欠人分毫,也从未需要他人自作多情地‘未必阻拦’!若仙子定要所谓的‘赔偿’”
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眼神锐利如刀:“那么仙子到底想要什么样的‘赔偿’?”
师妃暄被他那充满魔性穿透力的目光锁定,瞬间感觉自己从思想到意图都被彻底看穿,赤裸裸暴露在这人面前,心脏猛地一缩,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慌攫住了她!
他那无形的气势如同实质的枷锁压在她身上,令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,脚尖才动却又强自止住,绝不能弱了声势!
指尖用力地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,刺痛让她强行维持住那份摇摇欲坠的平静表象,也暂时压制住灵魂深处那因靠近而蠢蠢欲动的道胎异动。
她强迫自己抬起头,迎向江寒那仿佛要将她吞噬的目光,声音努力平稳,却仍然带着一丝因精神高度紧张而产生的微颤,仿佛字字都斟酌着吐出:
“妃暄”
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顿了一下,仿佛在凝聚最后的勇气。
“妃暄思虑再三愿随江掌门一道前往吐蕃!沿途或许能略尽些许绵薄之力,权当权当弥补斩剑之憾,亦亦是偿还江掌门对舍利处置一番‘歪理’之后,静斋所留的情面!”
她终究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所谓“以身饲魔”的图谋,只能用这模糊的“随行”与“弥补”,将话题引向了下一步。
心跳却如擂鼓,脸颊也因精神的高度对抗和体内那股莫名燥热而微微泛红。
她知道自己在玩火!
火的名字是江寒!
但她别无选择,为了静斋的使命,为了世民的“天命”,她只能踏入这万丈深渊!
江寒的目光如同寒潭下的冰锥,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,久到师妃暄感觉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体内的道胎与江寒周身无形的魔种引力撕扯得愈发激烈,额头竟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几乎要绷不住那副冰冷仙子的模样。
终于,江寒的嘴角极其缓慢地、勾起了一抹冷冽到了极致、也了然到了极致的弧度,那笑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却带着洞穿一切的高高在上与掌控一切的从容:
“原来是为此。”
他声音轻缓,却每一个字都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