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若未能接触到相应的层面,未曾真正踏足那个境界的门槛,终如盲人摸象。
老是想不通关键,几乎都要让他为了保持个人投资价值,假装出领悟透彻的神情起来了。
“懂了便好。”赵青淡淡开口,继续看向拓跋无愁:“前尘旧债,恩怨情仇,于你心中,当如云烟过眼,再难撼动分毫。”
“自当下去执放空,旬月之内,待你体内本命元气与新生剑心彻底交融,自可水到渠成,重归八境上品,甚至犹有过之。”
她话锋微转,目光如电,直指核心:“那么,接下来,你欲往何处?欲行何事?是否已有了长远些的打算?比方说,重建天凉?”
“天凉?在我看来,它并未真正消亡!”拓跋无愁沉声回道,浩瀚神念扫过这片承载着帝国无尽荣光与悲怆的祖山废墟,扫过那些在岁月风沙中依旧倔强挺立的残垣断壁,最终投向远方苍茫的草原天际:
“只因,它始终存在于这片草原的风中,存在于牧民的歌谣里,存在于每一个流淌着天凉血脉、铭记着先祖荣光的后裔心中!”
他缓缓抬起手,并非指向任何具象的疆域或王座,而是虚按向自己的胸膛,那里仿佛承载着无形的山河:“我拓跋无愁,生于斯,长于斯,曾为它征战四方、讨伐御敌,也曾亲手埋葬了它腐朽的躯壳。”
“百年三万六千日,不在愁中即病中。这数百年沉沦,于我而言,是劫难,亦是涅槃。如今,枷锁已去,沉疴尽愈。”
“往后,这具残躯,这柄残剑,还有这颗被前辈点化、重获新生的心,便是天凉最后,也是最纯粹的存在形式!”
“精神大于形式么?”赵青点点了头。
“不错!”
拓跋无愁笃定地回道:“天凉的兴衰早已证明,王朝的根基,不在疆域之广,兵马之盛,而在于巅峰强者的意志!若无足以镇压寰宇、引领文明前行的至强者,再庞大的帝国,也不过是沙上筑塔,终将倾覆。”
“修行之路,方为根本!探索更高境界的奥秘,追寻那九境长生的曙光,这才是真正值得倾注所有心血与光阴的伟业!相较之下,努力整合乌氏、月氏等部族,教化万民,这些俗务,无疑是浪费宝贵的时间!”
“就像现下的中土四朝,秦、楚、齐、燕即便经营甚佳,民心齐力,高手辈出,但在我眼中,除了那已入八境的秦帝,或许还需稍加留意外,其余人等,不过土鸡瓦狗耳!”
“即便我此刻尚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