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容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最相似的可能是前生第一次去首都时看升旗仪式。
这种所有人都是一个命运共同体,一起骄傲一起自豪的情感力量十分强大,在内心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。
只是前生激发出这种情感的是国歌音符,此时此刻是脚下极具韵律的震动。
而当那面属于北境的猩红战旗终于出现在盼星星盼月亮,盼了三个多月的百姓瞳孔中时。
之前一切的静谧仿佛都只是在储存情绪力量,后一瞬间百姓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呐喊。
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,赵乘风感觉头皮发麻的同时,看到了视线尽头处,地平线上越来越多的墨渍开始涌现,然后连成一线,铺天盖地宛如黑色浪潮般迅速放大,汹涌而至。
赵乘风心神激荡间,忽然蹙眉。
因为他发现,本来如同海浪一般快速席卷而来的北境黑骑忽然定格。
多数人在这一瞬间察觉不到远方的战士们止住了马蹄,但爆炸后的他可以,他甚至能在集中注意力之下,能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那位举着猩红旗帜的骑兵也蹙起了眉头,并回头张望。
于是没过多久人们也发现了异样。
二娘被一群军中高官围拢,她迅速的做出了一个极其扫兴的决定:“先都撤回城中。”
不到半刻钟之前,回家路上的镇北军上下一片欢声笑语。
在得到上级吩咐,即便是马上到家了也不能丢了军纪军风的命令之后,儿郎们都打起了精神,想用最威风的一面回到父老乡亲的怀抱之中。
但一匹快马,背负着一位满身是血的校尉很快追上了镇北军,以急报的姿态一路来到了移动中的中枢军帐。
“报,昨夜大荒骑兵连夜突袭我军前哨阵地....”
高座之上,宛若一座山的赵擎山一挥手:“重点?”
“前方二十二座前哨皆未传出信息,应该都已无声战死,我看见了大荒王帐的单于拓峰!”
“末将...应该是他们故意放回来的!”
说到这里,这位校尉抹了满是血与泪的脸,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地。
有人立刻将他扶起,周围军中大将全部看向赵擎山,因为回家而变得柔和的眼眸中都再次燃起了火。
单于拓峰是大荒绝对的领袖,也是近五十年来北境最强大的敌人。
但自从镇北王府掌握北境军权之后,这位大荒百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