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是为了...此时自然十分不解的看着儿子。
小韩公子转头看向父亲:“爹,不用为我为难,犯错了就要挨打,这是你从小教我的道理,前两年我确实有点享受在街上横着走的幼稚感觉,自从被世子踹断一条腿后,我这半年里反思了很多。”
韩将军此时被妻子磨的不行,见儿子居然说出这番话甚感欣慰,又有些心疼,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虎贲营是什么地方。
但他性格太过古派,心疼自然也不会表露出来,想要说些嘱咐关心的话,到了却是一句硬邦邦的:“你反思出来什么了?”
跪在地上的小韩公子道:“我欺负的那老头后来死在北城门了。”
厅堂之内,韩家上下老老少少二十来口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。
“因为淬了荒人一口痰。”
韩将军看着儿子,深吸了一口气。
小韩公子咬住了嘴唇,懊悔道:“我怎么能欺负这样的人?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,但后悔没用,我活该受罚。”
说着他转头看向了母亲,跪下磕了响头:“妈,我知道你担心我,但别带着人闹了,此去虎贲营看似受罚,实则也是锻炼的好机会,儿子我也想像父亲一样在未来成为让北境上下都骄傲的好军人。”
韩母闻言,无声抽泣。
韩将军,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只化成了一个简单的动作,他站起身来,重重的拍了小韩公子两下肩膀。
小韩公子起身,要过之前在二姨母怀里死死抱着的包袱抗在了肩膀,走到了中堂高高的门槛处回头露出一笑:“肯定会活着回来。”
话毕,他转身踏着院内的积雪,推开了韩府的大门。
‘吱’的声音,小韩公子眼前的世界被拓宽拉长。
雪中无比熟悉的门前景象映入眼帘,他看到了一张张审视、严肃、讥讽、嘲笑的脸。
心中没有什么波动,这本就是他赢得,所以也也没有犹豫,小韩公子低着头踩着雪,试图穿过人群。
只是还未待他来到人群前,人群不知听到了什么纷纷回头,自动让开了一条路。
一辆黑檀木混以黑金玄铁打造的马车缓缓而来,八匹健硕的名贵战马喷着白气拉着巨大的车厢,竟看起来有些费力。
车厢看似低调但极为华贵,车轮轮毂处雕满了铭文,车辕上悬挂的一枚青铜虎符在风中轻响,低沉如战鼓余音,正是镇北王赵擎山的出行座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