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的火山地带终年弥漫着硫磺的气息。
花痴开站在一处陡峭的火山岩上,望着远处那座依地热而建的巨大石堡。石堡形如斗兽场,通体漆黑,在灼热的空气中扭曲变形,仿佛海市蜃楼。
"就是这里了。"他轻声说,声音很快被地火翻涌的轰鸣吞没。
小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干:"这屠万仞当真会选地方。在这鬼地方,别说赌,就是站着都费劲。"
阿蛮默默递来两个水囊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花痴开接过水囊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座石堡。三个月前,他从司马空口中得知了屠万仞的下落。这位号称"熬煞将军"的男人,是他父亲生前最后的对手。
也是亲手将父亲推向死亡的人之一。
"你们在外面接应。"花痴开说完,纵身跃下岩石,向着石堡走去。
越是接近,空气中的热浪就越是逼人。花痴开运转起不动明王心经,一股清凉之意从丹田升起,勉强抵御着外界的酷热。
石堡没有门,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入口,像极了火山喷发口。
花痴开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。
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。整个石堡内部是环形的,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地火池,翻滚的岩浆不时冒出气泡,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响。而环绕地火池的,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。
屠万仞就坐在地火池边。
他赤膊上身,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烫伤的疤痕,那些疤痕组成了诡异的纹路,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,仿佛活物。他手中握着一根铁棍,铁棍的一端插在岩浆中,已经烧得通红。
"花千手的种?"屠万仞头也不回,声音沙哑如岩石摩擦,"等你很久了。"
花痴开没有回答,只是慢慢走到窄道上,与屠万仞隔着地火池相望。
"这里的规矩很简单。"屠万仞终于转过头,他的眼睛是诡异的赤红色,"赌命,也''熬煞''。"
他挥手一指,花痴开这才注意到,在地火池的正上方,悬着一副棋盘。棋盘不知是何材质,在如此高温下竟没有燃烧。棋盘上的棋子是玄铁所铸,每一颗都散发着暗沉的光泽。
"地火弈棋。"屠万仞站起身,他身高九尺,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魔神,"一局定生死。"
花痴开凝视着那些棋子。他知道,那些玄铁棋子在地火上方炙烤了不知多久,温度早已高得吓人。移